接着,他们又前往牲口市挑选牛。牲口市位于城西的一片开阔地带,这里喧闹而充满生机。但是环境却不是很好,又脏又乱。
这片开阔地看起来就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地面坑洼不平,四处都是或深或浅的蹄印。多年来积累的污渍在地上形成了一片片深色的斑块,与周围干燥的泥土形成鲜明对比。各种杂物随意地散落着,有破损的缰绳、旧的马槽碎片,还有一些难以辨认的废弃工具。
刚踏入牲口市,一股浓郁的混合气息便扑面而来。那是牲畜身上特有的味道,夹杂着草料以及泥土的气息,让人有些受不了。那股牲畜的味道浓烈得像一堵墙,蛮横地撞进鼻腔。
草料的气息本应是清新的味道,可在这里,它被周围的环境所污染。新鲜的干草被牲畜们踩踏、啃食,又与泥土和粪便混合,只剩下一种腐朽的、类似霉烂的气息。泥土也是,它被牲畜的排泄物长期浸泡,散发着一种沉闷的、腐臭的味道,就像一个散发着异味的沼泽,令人作呕。林木婉只觉得自己连下脚都没地方下。
牲口棚是用粗木搭建而成,虽简陋却结实无比。棚顶铺着干草,有的地方已经有些破旧,露出些许缝隙,阳光便从这些缝隙中漏下,形成一道道光芒。
四周的栅栏里,各种牲畜或站或卧。牛儿们不时发出低沉的哞叫,声音浑厚而有力。有的牛甩着尾巴,有节奏地驱赶着苍蝇。马儿们则高昂着头,尽显优雅与骄傲。它们的蹄子不时地在地上轻踏,发出清脆的声响。羊儿们挤在一起,发出“咩咩”的叫声,那声音在当中显得很是温柔。
而这里的喧闹更是一种混乱的交响曲。商贩们扯着嗓子大声吆喝,那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粗糙,他们为了吸引顾客,喊出的话语一个比一个响亮,一个比一个夸张。“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最壮的牛,最温顺的马,都在这儿啦!”“便宜卖啦,便宜卖啦,这么好的牲口,错过了可就没有啦!”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相互碰撞、交织,像是一群争夺领地的野兽在咆哮。顾客们则在这片喧嚣中艰难地穿梭,他们皱着眉头,一边用手在鼻子前扇动,试图驱散那难闻的气味,一边仔细地打量着每一头牲口。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太贵了,便宜点!”“这已经是最低价了,您看看这牲口的品相!”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争执和算计。牲畜们也不甘寂寞,在栅栏里肆意的叫着,声音络绎不绝。整个牲口市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混乱、喧闹、刺鼻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而又让人难以忍受的环境氛围。
林木婉带着李志高几人在里面行走,而这种混合气息如同一个无形的恶魔,钻进鼻腔,刺激着嗅觉神经,让人感觉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呼吸变得困难而沉重,她连忙拿起手帕捂住鼻子。
这时,一个机灵的少年就跑过来说道:“几位大爷小姐,我叫包满意,这一片的牲口我都熟悉,只要你们花点小钱,我会给你们找到你们满意的牲口,不满意不要钱。”林木婉见状来了兴趣。她上下打量着这个少年,只见他面容清秀,眼睛明亮而灵动。他的眼神中透着机灵劲儿,让人一看就觉得他是个聪明的孩子。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破旧,但却干净整洁,显示出他的勤劳与自律。林木婉微笑着问道:“你真的能找到让我们满意的牲口?”
包满意拍着胸脯说道:“那是当然,我包满意在这牲口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什么样的牲口没见过。只要你们说出要求,我肯定能给你们找到最合适的。”他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充满了自信。
李志高等人有些怀疑地看着少年,觉得他不过是在吹牛。林木婉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待,觉得可以试一试,便说道:“我们需要几头强壮且温顺的牛,用来耕地。你可有办法找到?”
包满意眼睛一亮,自信地说道:“这好办,跟我来。”说着,他便在前面带路,领着林木婉他们在牲口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