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派上用场了。
“我一共存了3200块钱,回头我取三千块给你,事先说好,年底之前必须要还给我,这钱明年我有用。”秦浩从床底下的木箱子最下层取出一个饼干盒,原主值钱的东西都放在里面。
“我滴个乖乖,你小子不声不响居然攒了这么多钱。”阿宝一脸呆滞的看着秦浩手里的存折。
秦浩打趣道:“咱俩工资差不多,你那时候要不是整天带着那个叫雪芝的女孩去吃大暖锅,也能存下。”
提到雪芝,阿宝悻悻低下头,埋怨道:“哪壶不开你提哪壶。”
雪芝是阿宝的初恋女友,两个人在1978年认识,当时雪芝是十三路公交的售票员,阿宝明明有自行车,却偏要坐公交,后来二人都快谈婚论嫁了,结果雪芝在香港的亲戚回来。
或许是受到了香港亲戚的影响,又或者是雪芝对内地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生活,失去希望,最终她决定抛下阿宝,嫁去了香江。
这也成了阿宝一辈子的遗憾。
“摔了一跤,你只把皮外伤治好,骨头还是断的,有什么用?人家都嫁人了,你还打算终身不娶来祭奠你那英年早逝的爱情?还是想等人家离婚了你再去接盘?有点出息好不好?”
陶陶一个劲的拽着秦浩的衣袖:“哎呀,你不要讲了呀,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宝他这个人重感情........”
“什么重感情,这就是滥好人晓得吧,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舔狗。”
“什么狗?”
“养过狗吧?你被狗舔了脸会觉得怎么样?”
“脏,去洗脸。”
“那不就结了,在有些女人眼里,一味付出的男人就跟舔狗一样,不管你怎么想尽办法去讨好,她都会觉得你是一条令人厌烦的舔狗,你自以为的深情,在她看来是恶心。”
秦浩看阿宝这幅颓废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知道在雪芝眼里,什么样的男人算男人吗?”
阿宝闷闷的回了一句:“什么样的男人?”
“事业有成,能够让她仰望的男人,你以为每天坐坐公交,帮她借本书,她就会感动了?她要的是能带她俯瞰世界的人,就你现在这熊样,信不信,哪怕是她离婚了,也不会考虑你这样的。”
“女人什么的,不靠谱!还是搞钱最实际,等有了钱,就是你挑别人,不是别人挑你。”
这点倒是引起了陶陶的共鸣:“没错,就拿我们水产公司之前那个小刘来说,以前在我们单位那就是主任手底下的小跟班,见了领导尾巴摇的嘞,去年辞职下海,现在人模狗样的了,还带了个女秘书,那神气的不得了。”
面对秦浩跟陶陶的劝解,阿宝只是苦笑着摇头,在他看来雪芝不是秦浩说的那种人,他也不愿意相信雪芝是那样的人。
秦浩见状没有再劝,你可以叫醒一个沉睡的人,却没办法叫醒装睡的人,很多事情还得是他自己想通才行。
一个礼拜之后,水产公司果然贴了正式的公告,要将钴岭路的摊位进行承包。
不过对于水产公司的这种做法,大部分员工都只是观望,在他们看来,这分明就是水产公司在变相裁员,承包摊位就成了个体户,编制也没了,以后还要自负盈亏,哪有老老实实拿工资,旱涝保收的好。
于是,陶陶这一批胆子大,敢于改变现状的人,就抓住了机会,这也是八十年代的一个缩影,只要敢干,就算是卖茶叶蛋也能发家致富。
陶陶水产店开业的那天,秦浩跟阿宝特意请了假去帮忙,这年头也没什么开业仪式的讲究,弄了一挂鞭炮放放,就算是开业了。
别说,水产店的生意还是不错的,一大早就开始忙碌起来,陶陶负责招揽顾客、收钱,秦浩负责杀鱼,阿宝则是负责捞鱼。
隔壁门店是一对老夫妻开的,他们的女儿也在店里帮忙,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