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宫宝森照亮人生的那一盏灯。
叙旧寒暄了一阵过后,李存义忽然说道。
“师弟,其实这次来东北,除了参加侄女的周岁宴之外,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宫宝森拍了拍李存义的手:“师兄,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是不能直说的吗?”
李存义沉吟片刻后,正色道:“几年前我年事已高,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处理中华武士会的事务,这些年会里那些人愈发的不成器了,我想请你来津门接我的班。”
秦浩心中一动,不由想到了当初那位金爷,很显然他应该也是中华武士会的成员,老爷子应该是早就察觉到底下人心涣散,只是实在没有精力去管,毕竟他已经七十一岁高龄了。
宫宝森闻言原先还笑盈盈的脸上也露出慎重的神色。
“师兄,不是我想驳你的面子,可这中华武士会非同一般,是整个北方武林的门面,以我如今的威望,怕是还压不住他们啊。”
李存义叹了口气:“师弟,如果我不是实在没法子也不会在这个日子给你添堵了。”
“你还记得当初我跟叶云表等一众武林前辈创办中华武士会的目的吗?”
“强健国民体质,重振民族信心!”
说到这里,李存义眼里泛起泪光,这个铁一般的汉子,面对俄国鬼子的洋枪火炮时,都从未退缩过,但是一想到那些受尽欺压的老百姓,不禁哽咽。
更加让他痛心的是,洋人欺负我们就算了,国难当头,不少人却为了一己私利对老百姓盘剥得比洋人还要狠。
他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自己一手创办起来的中华武士会最终成了盘剥老百姓的组织。
“可是你看看现在那帮人,他们在做什么,师弟若是再不管一管,将来老百姓是要戳我们脊梁骨的,吾辈后人又该用怎样的眼光看待我们?”
宫宝森握住李存义的手,语气诚恳的道:“师兄,这件事实在是太突然了,你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如何?”
说话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宫宝森等李存义情绪重新稳定之后,这才撩开帘子将二人迎进宫家大门。
宫家门口有两座石狮子,个头还不小,看起来起码有一吨多重,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完全敞开着,这也是老规矩,贵客临门中门大开。
走进大门,是一个面积很大的院子,白皑皑的大雪将整个院子覆盖,中间却有一条供两个人并排行走的道被清理了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在卖力的铲着雪,见到宫宝森之后,立马规规矩矩的站到一旁。
“师父。”
宫宝森冲少年招了招手:“三儿啊,来见过你大师伯。”
秦浩心中一动,很显然这就是马三了,此时的马三看起来憨憨的,朝着李存义跪下就磕了三个响头,那可真是扎扎实实的磕在地上。
李存义笑呵呵的扶起马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错,比以前长高了不少,跟你师父学得怎么样,有没有偷懒儿啊?”
“大师伯,我练武可勤快了,从来没偷过懒,不信我打一套拳给您看。”马三说着就丢掉铁铲要打拳给李存义看。
宫宝森瞪了他一眼:“胡闹,你大师伯他们一路舟车劳动,还不带他们先去客房休息。”
“哦。”马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屁颠屁颠地接过车夫手里拎着的行李,就往院子后面走。
李存义笑着对宫宝森道:“你啊,对自己徒弟就不能有个好脸,总这么吆五喝六的可不成,这可是你的关门弟子。”
武师这行收徒弟分为很多种,一种是开馆收的徒弟,这种就完全是混口饭吃,教你点不咸不淡的把式,让你能够强身健体,偶尔跟人动手的时候,不至于吃亏,这种也被称之为:记名弟子。
其实很多时候师父连记名弟子的名字都记不住。
还有一种则是亲传弟子,这种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