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用了,但是在京城还属于硬通货。
前后差不多半个月时间,秦浩把手头上一些用不着的工业卷和物资,全都换成了全国粮票跟钱,一共换到了两百三十多斤全国粮票,跟八百七十多块钱,另外还有一些像麦乳精、白糖之类的紧俏商品。
眼看着春节来临,京城里的气氛却没有往年的欢乐,按照政策,每家每户只能留一个子女在城市里,其他的都要上山下乡,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个春节或许就是一家人过的最后一个春节。
开春之后,下乡的名单也下来了,秦浩几人都被安排到陕北插队,这绝对是个下下签。
陕北地区最着名的就是黄土高原,占陕北总面积的40%以上,更北的蒙古高原冬季刮起的西北风肆虐横行,农耕文明日积月累的对生存环境做出的努力改造,却导致高原生态环境脆弱,水土流失严重,提起陕北,荒凉和贫瘠这两个词总是如影随形。
京城火车站里,人头攒动,来送行的父母依依不舍的叮嘱声充斥着耳膜,周晓白扒在车窗边缘,垫着脚,一个劲的叮嘱秦浩一定要给她回信。
哐哧哐哧,火车缓缓启动,也预示着一个特殊的时代就此来临。
火车上,刚刚经历了离别的伤感之后,许多初次出远门的年轻男女们,并没有过多沮丧,反而有些兴奋,一个个都在展望这美好的未来。
生在红旗下的这一代人,觉悟还是很高的,在各类宣传资料中,上山下乡是为了改造农村,为**事业做出贡献。
不少在大城市闲散惯了的年轻人,觉得下乡是广大天地大有可为,一个个雄心勃勃,觉得自己可以改变世界。
钟跃民一伙就是其中的代表,在车厢里,还率先起头唱起了红歌。
“我们走在大路上,
不得不承认,搞气氛这方面钟跃民一伙还是很有扇动力的,很快,整个车厢的年轻男女都加入其中,演变成了大合唱现场。
钟跃民原本也有些得意,还站起来跳了一段,不过在他看到秦浩始终在闭目养神时,就感觉内心的小火苗一下子被扑灭了。
他现在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秦浩,倒也不是说他跟秦浩有多大的过节,纯粹是连续两次败在秦浩手里,而且那次老莫聚会之后,钟跃民一伙就彻底被排挤出了大院子弟的行列当中,这么丢脸的事情,换做是谁都不愿意被提起,偏偏秦浩对他们的情况了如指掌。
郑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站在座位上压下了众人的合唱,然后对秦浩道。
“秦浩,咱们这下乡是积极响应政策,你跟这儿半死不活的,是不是对政策有意见?”
袁军一听立即附和:“没错儿,我看啊,你就是个落后分子。”
秦浩眼皮都没抬一下,宁宇几人就忍不住呛声:“放你妈的狗屁,我们浩哥可是见义勇为的英雄,小混蛋就是我们浩哥单枪匹马拿下的,怎么可能是落后分子!”
“就是,你们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小心老子花了你!”
如果是在京城,袁军他们自然是不敢直接跟秦浩起冲突的,毕竟,秦浩抓住小混蛋之后,在大院子弟心目中,那就是英雄一般的存在,打起来他们肯定吃亏。
现在可是在去陕北的火车上,在郑桐他们看来,秦浩的优势就没那么明显了。
眼见双方剑拔弩张,车厢里的年轻男女们也是议论纷纷。
“原来他就是秦浩啊,长得还挺俊的。”
“小混蛋就是他抓的?不会吧?我怎么听说小混蛋三头六臂,膀大腰圆的,他能降得住吗?”
秦浩睁开眼,看都没看郑桐几人,而是瞥向钟跃民:“管好你的狗。”
“你特么说谁是狗呢!”袁军一听就炸了,冲到秦浩面前,然而还没等他继续放狠话。
秦浩一挥手,直接甩在袁军鼻子上,他直挺挺的就往后倒去,要不是郑桐反应快把他接住,这货就直接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