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行的去做,这些百姓的欢呼就是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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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老蔫偷偷摸摸的回到家,从家中唯一一口箱子里,将自己的照身,也就是身份证明取出来,小心翼翼的贴身收好。
关上门,田老蔫迈着轻快的小步伐匆匆往城外窑厂赶去,他怎么能不激动呢?只要领到这笔工钱,他就能找媒婆帮自己说媒了,到时候娶个好生养的婆娘,给自己做饭洗衣、生孩子,那日子得有多美?
一路紧赶慢赶,田老蔫终于来到窑厂,前面已经排起了长队,不过这回田老蔫不心急了,秦县长说了可以领工钱,那就一定可以领到,对此田老蔫深信不疑。
田老蔫忽然见到同村的刘大宝抱着满满一罐铜钱出来,顿时花了眼,赶忙询问赵大宝。
“发了这么多呢?”
赵大宝嘿嘿一笑:“可不嘛,俺都没想到能发这么多呢,当时让俺数,俺都傻了,啥时候数过这么多钱呢,还是发钱的大人帮俺数的,俺瞧着他一个个丢进罐子里。”
“那是咋领的?只要照身就可以了?”田老蔫舔了舔嘴唇问。
赵大宝道:“对,有大人来对你的照身,户籍、姓名、家中还有什么人之类的,主要是为了防止有人起歹心,抢夺照身来谋取钱财,完事按下手印就可以领钱了。”
就在说话间,就有一队士兵将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子拖着,一边走一边喊。
“凡事抢夺他人照身冒领工钱者,一律杖三十,监三年,尔等莫要自误!”
田老蔫下意识的搂紧自己的照身,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有人抢别人的照身来冒领工钱。
人群中已经有人悄然离开了队伍,这些人也很快被窑厂门口的守卫拿下,窑厂外面不多时已经绑上了十几名来冒领的,全都是荣县有名的恶霸,围观的老百姓一阵叫好。
终于轮到田老蔫了,田老蔫将自己的照身在衣服上擦了擦,才小心翼翼的递上去。
对方问了一下田老蔫的户籍,村中耆老的名字等等,在确认无误之后,就给他数钱了,田老蔫不识数,等数到四十以上的时候,他已经晕了,他何曾见过这么多现钱?
“数数吧。”
一小堆钱就被推到了田老蔫面前,田老蔫尴尬的挠了挠头,他那会数啊?同时他又有些后悔,怎么没像赵大宝那样带个罐子来呢,这么多钱万一路上丢了怎么办?
“不数的话,就在上面按手印吧。”发钱的主簿有些不耐烦。
田老蔫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按下手印,然后咬牙将衣角撕下一块,将那一百多枚铜钱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
一路上,田老蔫弓着背,将铜钱兜在怀里,一步三回头,生怕路上把钱给撒了。
原本只要一刻钟的路途,田老蔫愣是走了快一个时辰,可田老蔫却丝毫不觉得累。
关上门,田老蔫小心翼翼地将铜钱撒在床铺上,他也直接躺在上面,有些膈人,却让他无比满足。
躺了一会儿,田老蔫从中挑出十枚铜钱,握在手里,然后将剩余的铜钱藏进墙缝里,拿稻草堵上,这才锁上门,来到村里王大娘家。
王大娘是村里有名的媒婆,在她手中撮合的亲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以前他就想托王大娘帮忙找个媳妇,可惜给不起喝茶钱,对方压根就不搭理他。
这回田老蔫手里有钱了,腰板也挺直了,推开王大娘家的院子就走了进去。
“哟,这不是田老蔫嘛,怎么?又想让我给你介绍媳妇儿?没戏,就你这样连喝茶钱都给不起的,养活自己都难,将来怎么养活老婆孩子,还是别祸害人家姑娘了!”
王大娘嘲讽道。
田老蔫直接将手里的铜钱拍在桌子上,说话也无比硬气:“你这老虔婆,莫要狗眼看人低,如今我在秦大人的窑厂做工,每月有五百钱,如何养不起老婆孩子?”
王大娘一看桌上的铜钱,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