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惧强而凌弱,嚣张跋扈,纵容抢夺程姎的书桉。
萧元漪休了葛氏,对没有父母在身边的程姎有多维护,闻言顿时大怒,叫人将程少商三兄妹叫到前厅问责。
面对萧元漪的质问时,程少宫一再强调是自己送给妹妹,书桉尚有刻着四方麒麟首,可以证明所言非虚。傅母眼看情形不对,未等程少商自辩,一口咬定是莲房故意扛着书桉向程姎炫耀,其目的是为显摆程少商有两位兄长庇护。
一通闹剧过后,虽然证实了程少商的清白,但萧元漪的态度却让程少商深感悲凉,不由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萧元漪像是被戳破了要害一般,怒道:“你笑什么?你们兄妹本该相亲相爱,如今闹成这般模样,你觉得很可笑?”
程少商仰起头,毫不掩饰的迎上萧元漪的目光:“母亲难道不觉得好笑吗?明明就是她们挑唆是非,母亲不仅不问责她们,反倒是寻我们的错处,以公平之意来行偏心之举,叫我如何信服?”
萧元漪大怒,一拍桌桉:“你敢忤逆?”
桑舜华有些看不下去:“姒妇为何口出如此重言?”
在汉朝孝顺是做人的基本道德底线,也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准则,忤逆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若是有孩子忤逆,父母是可以告到衙门,甚至是皇帝那里。
程老夫人就经常威胁程始要去告他忤逆,实际上这老太太只知道忤逆可以告发,却不知道一旦官员被告忤逆,是要丢官罢爵,一生不得录用的,严重一些甚至会被判刺配充军。
女子若是背上忤逆的罪名,基本一辈子就毁了,也难怪桑舜华只是见了程少商一面,都觉得萧元漪太过分。
实际上话刚出口,萧元漪也意识到自己说话说重了,可是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程少商已经没有耐心再跟她辩驳了,径直站起身。
“既然母亲觉得姎姎阿姐千好万好,我这个忤逆的不孝女,往后就不劳您费心教导了!”
萧元漪手指一阵颤抖:“你.......你给我站住!”
程少商脚步一顿,转身冷笑道:“还要打我一顿才肯罢休吗?”
桑舜华见状赶紧拉着程少商离开,出了前厅之后,桑舜华拍了拍程少商的手,叹息道。
“你们母女俩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这么要强,谁都不肯让一步。”
程少商感激桑舜华的庇护,深吸一口气对她说道:“她日我若有了女儿,必不会将她抛下,任由她自生自灭。”
桑舜华见她满脸认真,不由含笑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瞎说,哪有未出嫁的闺女说这等话的,也不怕旁人听了笑话。”
程少商这才反应过来,心虚的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外人在,松了口气,却丝毫没有害羞的模样。
看得桑舜华忍不住好笑,这丫头还真是有趣得紧。
正旦时节,愉悦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上元节,更兼难得太平岁月,四邻无战事,因此都城的宵禁往后推迟两个时辰,民众也得以从容走出家门,街道上变得格外热闹。
这天,程家也阖家出门游玩,最开心的自然要数程少商三兄妹了,在家里拘了这么多天,总算是能出来透透气了。
程少商穿上桑舜华赠送的狐裘红裙,显得格外明媚。
只是路上程少商见萧元漪在帮程姎选取手势,一副亲密的样子,不由加快了脚步,眼不见为净。
街道两侧楼坊挂着各色各样的灯笼,每个灯笼上面贴有谜语,程少商看得目不暇接,却只是看着,这些谜题对于她来说有些太小儿科了。
一直到一座酒楼前,挂满了各色彩灯,上面也贴着灯谜,楼下还有一群人围观,吸引了程少商的驻足。
正当程少商好奇时,就听旁边有人议论。
“这谜题貌似比去年要难上不少啊。”
“那是自然,这些谜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