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大宋一向尊崇孝道,若是太后执意要让岚姐儿进宫,恐怕官家也不好阻止。”余嫣然颤声道。
秦浩无比严肃的道:“你只要记住,不管如何,不要让两个孩子脱离自己的视线就好,即便是太后下了懿旨,也可以用孩子病了为由推脱,一切有我。”
余嫣然轻轻靠在秦浩胸口,她是真的有些害怕了,那可是太后。
当然,余嫣然也舍不得让岚姐儿进宫,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虽然经常训斥她,可那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这样吧,我给家里留下一百护卫,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就闭门不出,凡事等我回来再说。”秦浩记得兖王叛乱的时候就是先把勋贵人家的家卷给骗到皇宫,让那些勋贵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的,难保太后不会有样学样。
“侯爷此行危险,还是把人都带去吧,我紧闭府门就是了,想必也不会有人胆敢攻打侯府。”
余嫣然最担心的还是秦浩的安危。
秦浩摇头道:“此次官家派我去江南道布防,肯定会安排最得力的兵将,不在乎这点亲卫,你们安全,我才不会有后顾之忧。”
“那,侯爷一切小心,我跟孩子们都等你平安归来。”余嫣然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秦浩笑着安慰:“好了,不过是一些虾兵蟹将,哪里是你夫君的对手,跟海上的狂风巨浪相比,这点危险根本不值一提。”
五天之后,秦浩跟桓王一同离开了汴京城,除了桓王随身的一千护卫之外,秦浩还统领了一支五千人的龙卫军,算是禁军当中比较强的一股战斗力。
赵宗全这次也是花了血本了,要知道这些禁军的精锐部队,基本都掌握在一些老牌勋贵手中,赵宗全还没有完全获得这些勋贵的支持,这已经是他能够掌握最有战斗力的一支队伍了。
秦浩还特别请旨从明州水师调来了两艘战舰和一千水军,江南道运河发达,当地水师多半已经被曹家完全渗透,要想进行盐税改革,必然要清查私盐,没有水军支持肯定是不行的。
《宋史》卷九十三《河渠志·汴河》当中有记载:汴河岁运江、淮米五、七百万斛,由此可见汴渠的重要性,北宋年间甚至把汴渠称为:立国之本。
因为光是汴京城就生活着一百五十万人口,周边还驻扎着接近八十万的禁军,而大部分粮食都是通过汴河运送到汴京城中。
一旦汴河出了问题,整个汴京城都要挨饿,再加上八十万禁军的存在,这些人一旦饿极了来个兵变,说不定宋朝就要改朝换代了。
桓王赵英策颇有些感慨的对秦浩道:“此乃我大宋的生命线啊。”
秦浩暗自摇头,赵英策在古代绝对算得上是人杰了,但是眼界还是狭小了一些,其实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汴京并不适合作为首都。
一方面这里无险可守,北方没有燕云十六州作为屏障,一旦北方游牧民族南下,就要面临亡国的危险,一方面汴京地势太低,在没有足够水利设施的情况下,一旦上游决堤,或者是连日暴雨,汴京内涝极其严重。
不过也难怪,迁都可不是一件能够轻易做出的决定,从秦朝一统建立封建王朝制度之后,貌似真正在王朝非动乱时期,唯一成功迁都的就只有朱棣了。
也只有像朱棣这种足够果断,且自信的帝王,才顶住群臣的压力,完成迁都,赵宗全跟赵英策没有朱棣的能力,更没有他的魄力。
赵英策感慨了一番后,正色道:“此次盐税改革事关重大,子瀚觉得应该从何处入手?”
其实这也是赵宗全没有选用更加信任的顾廷烨,而是把重任交给秦浩的主要原因。
论勇武,顾廷烨自然拿得出手,可是要论智计,顾廷烨就要差秦浩不止一筹了。
秦浩思索片刻后,用手粘上茶水,在桌桉上写下两个字:“盐引。”
赵英策有些疑惑:“此法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