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考核时间发生变化了,同学们。”容夫子开学第一课上的开幕词,就是这句。
包括盛苑三人在内的学子,不约而同屏住呼吸,抬头看向这个向来尽职尽责的先生。
“原计划是入冬之后开始实践考核的,毕竟是农闲,学生们过去劝学顶多吵闹些,不至于耽搁农活儿。”
盛苑看着前方铺垫慢叙的容夫子,感觉这个先生实乃老实人也,咳咳,毕竟老实人有时就爱说大实话。
“不过本届实践考试和下届考试合并了,有报考意向者暂且等待,当然,笔试仍可继续。”
容夫子说完,课堂上的学生反应不是很激烈。
想也知道,除了盛苑三个秉着“早考早解脱”的心思想要报考,大多数儿的学子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数的。
他们不是准备积蓄能力,就是想着周全准备,或者能拖就拖,总之没有盛苑三个那么积极。
积极得略有些和同学们格格不入的盛苑,其实对于实践课拖后也没啥子郁闷遗憾。
除了感慨之后的安排要重新打乱之外,就是和小伙伴猜测考核延期的缘由。
“大概是因为选秀耽搁了时间,毕竟要到地方劝学俩仨月呢,要真过去了,怕是要在当地过节了。”安屿觉得这就是礼部安排排不开了才有此令。
卢晟则觉得大概是之前的考生们完成度不够,或者进程过慢有关系。
毕竟朝廷让学子劝学,可不仅仅是要考核学子们具不具备参加乡试的能力,还要兼顾到劝学的成果,不可能在劝学有成效的时候将考生撤离。
他俩说的都有理,故而在他们一同看向盛苑,想让她评理时,盛苑耸耸肩表示他们说的都有可能。
“至于缘由,何须考量太多,今儿考、明儿考,都要考,一样的!一样的!”
盛苑不在意这些,她这会儿琢磨着下届实践考试,她能从哥哥赴任之地回来不。
当然,他们的讨论,都是在容夫子留给学子们交谈的空隙里发生的。
作为好学生,盛苑三个已经好久都没有在课堂上交头接耳了。
“其实,早先时候,乡试资格考试都是安排在乡试即将举行之前,换句话书,这也是对在府学读书生员们的学业考核。”
盛苑听着容夫子说的话,了然,这所谓乡试资格试,其实也有府学结业考试的意思。
“不过自前陈开始,乡试资格试就分为了两种,一种还是之前的科试,也就是生员在府学学习三年之后的学业考;至于另一种,则是跳过府学学习时间,提前参加考核。”
容夫子不紧不慢讲给学生们听:“第二种的考试,又分几种情形;童生试通过的考生,可以在入学之前参加资格试,但凡成绩优异者,可以申请出京游学、附学京外官学等申请,只要在乡试报名之前,提供近期岁考优秀成绩,即可无需再次参与乡试资格考试。
当然,不管是入府学之前没有报考乡试资格试的考生,还是参与资格试却成绩不合格的考生,只要通过府学举办的岁考,每年度都有机会申请参与乡试资格考试。”
容夫子说得很清楚,所以许多考生脸上都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毕竟只要过了资格考试,就相当于之后学习的三年里,大家就都自由自在没有压力咯!
没有升学压力的学习生活,简直充满阳光!
容夫子将面前学生们的表情看在眼里,默默地捋着胡须缓缓颔首。
很好,这样跃跃欲试的学子,才是好学子啊!
“乡试资格试和实践考试是互相独立的。”满意的容夫子笑呵呵的说着,“二者无需同时考过,一门通过而另一门未通过,通过的那门无须再考,汝等只需专攻那门没通过的即可。”
盛苑等人缓缓点头。
先生这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