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何至于弄的现在这样,人瘦了两圈,脸也憔悴了。
高邦媛不去拆穿他。
有些男人做出一点事情,就喜欢吹出十成的功劳来,有的做了许多事情却只说自己什么也没做过。
高邦媛笑眯眯地端了一碗肉汤给于可远。
于可远也笑眯眯地喝了。
两人都在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高邦媛觉得自己腰有些酸痛,于可远便把她剩下的汤接过来自己喝。她朝后靠在椅子上。
或许是最近情绪起伏有些大。尤其知道海瑞的妻子生了三天没生下来最终一尸两命,她就更担心了。
也正因为这个,于可远早早就告假陪产。
肚子有些发紧,好像,嗯,高邦媛也不确实肚子到底疼没疼。
她喝口茶起身了,肚子忽然传来隐约的疼痛。
其实这些紧张情绪已经持续好些天,但事到临头,她反倒不慌了。
高邦媛安静地坐回去,看着于可远喝完肉汤,又喝了一杯漱口茶,这才轻声说:“我……要生了。”
于可远一时没有明白。
高邦媛有重复了一次,“让蓝心她们准备……我要生了。”
疼痛还是不够剧烈。
直到傍晚,高邦媛躺在产室上,甚至盖着被子还想睡一会。
于可远在一旁陪着,和高邦媛恰好相反,他现在是一点都睡不着。产室外面的人也在虎视眈眈。
好吧,没有这样夸张,但也是如临大敌战战兢兢。
于可远的大伯母和三伯母也提前入府了,虽然平日里没有往来,但这种重要时候,她们也是不请自来,想着调和下关系。而高礼更是在产室外面走走停停,大汗淋漓的。
邓氏在产室里头如坐针毡。
而阿福因为还未出阁,这种地方是不能进的,只能远远等着。
高邦媛觉得自己睡了不短时间,但当疼痛开始愈发剧烈起来,她发现燃着的蜡烛并没有烧掉多少。
这时蓝心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把于可远撵走了,他也只能待在产室外面,急得一边搓手一边来回踱步,和高礼两个就像是没头苍蝇一样。
高邦媛是个很能吃苦耐来的人。于可远早就知道,但他情愿她现在不能隐忍,若是疼得厉害,就叫出来!
他也知道生孩子有多艰难。
当然希望母子平安,但有时候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住一个,就像海妻……
王府里头,怎么可能没有人出手诊治呢?他只当王爷和王妃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刻意不管海妻,想以海妻之死来救下海瑞。
若是如此,连王府里的大夫都救不了,女人生育这一道关,在古代简直是生死未卜!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产室里的人忙得不停,于可远拉着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人,那人被他吓了一跳,“大人?”
“夫人如何了?”
那婆子咽了口唾液,“夫人……很好。”
于可远简直想扇她一巴掌,“怎么会很好?疼不疼?累不累?我去请太医吧?”
那婆子摇头,“夫人说要吃糖水鸡蛋,我得吩咐厨房去做。大人,您行行好,就别再这儿添乱了!”
于可远不由一怔,手松开,那婆子趁机溜走了。
糖水鸡蛋?
他听错了,还是那婆子说错了?
但很快邓氏就喊道:“鸡蛋还没端来吗?”
虚惊一场。
好吧,真没听错。
的确……是鸡蛋。
还得是糖水的。
喜庆过来搀扶着他,让他坐在一边。
“老师,您帮不上忙,这事,师娘自己能应付来的。”
“你说,你师娘要糖水鸡蛋干什么?”
“当然是吃了。”喜庆忍不住笑。
“她不是在生孩子吗?”
“没吃饱,哪有力气生呢。”喜庆说,“头一回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