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书办:“回大人,这不是属下的分内之事,小人管不着。”
于可远:“谁来管这事?”
那书办:“属下不知。”
旁边那新任书办道:“回大人,负责这事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现在没有人来顶上。”
于可远朝着那新任书办点点头,继续望向另个书办,“你是做什么的?”
那书办:“回大人,属下只管煮粥。”
“煮粥是为了什么?”
那书办迟疑了一下,“当然是为拯救灾民。”
于可远指着远处一个奄奄一息的灾民,“你只管煮粥,这个人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领粥了,你打算怎么做?”
那书办望向灾民,“属下……”
“你是不是想说,你只管煮粥,所以分发粥米这事不在你的职责内,所以我不该问你?”
那书办低下了头。
“懒政怠政远比贪污更可怕!”于可远怒喝一声。
这书办为什么能逃过一劫,因为他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抢,看似什么都不求,但这样的人在其位不谋其政,安于现状,得过且过,一点责任都不想多抗,面对困难的时候就会不闻不问,甚至玩失踪。
要么装聋作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影响自己位子的事,绝不询问。遇到事情绕着走,能躲就躲哦,能推就推,不问计于民。
要么看风使舵,见机行事。凡事干给上级看,自己的事远大于公家的事。
要么欺上瞒下,对上面欺骗博取信任,对下面隐瞒掩盖真想。
要么胆小怕事,只要不出事,宁愿不做事,芝麻小事也要层层请示,不表态不决断,生怕树叶打破头。
要么慢慢吞吞,拖拖拉拉,议而不决,决而不行。
这人几乎占了懒政怠政的全部!
那书办看于可远怒了,立刻道:“属下这就找人,挖一个大坑当做义冢,将这些死……灾民一处埋了。”
于可远:“那些提不起力气领粥的……”
那书办连忙抢答:“属下马上就找更多的人分派粥米,不能领粥的,把他们带到暖和的粥棚里,喂他们吃。大人您看这样行吗?”
于可远冷笑道:“你这点子蛮多啊,还以为你这书办是花钱买来的呢。”
“小的不敢。”
“就算有一口粥喝,夜间那么冷,他们也很难熬过夜。”
那书办一脸为难,“于太爷,这事属下真不知该怎么办了,这些灾民,哪里找那么多地方给他们睡呢?”
于可远冷冷道:“那就冻死在这。”
书办虽然地位不高,好歹也是个小官,见于可远如此声严色厉,便有些不高兴了:“属下可没说要把他们冻死。”
“把粥棚设在城外,让那么多灾民城门都进不去,只能守在荒郊野外里,不是想把他们冻死,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前任县太爷的安置……和属下无关,何况这么多灾民,一股脑放进城里,怎么安置呢?”那书办开始据理力争了。
“我不管是谁的安置!你睡在哪?你妻子睡在哪?你比他们高贵在哪里?不都是在城里!”
那书办满脸不快:“于太爷,您怎么能这样说话……属下的家……”
于可远:“你想我怎么说话?宛平县出了这么大的事,没剩下几个官员,就你们几个能说话的,还怕担责任不管说话!朝廷将宛平县给你们,宛平县百姓的安危福祸你们都有责任!难道你对自己的父母子女也这样吗?我告诉你,粮食衣物的问题我已经想办法解决了,不够我还会向朝廷要,住处这个问题你要是解决不了,再有一个灾民冻死饿死,我拿你是问!”
书办有些气馁了,虽然于可远这话很不对,但真要出了什么事,于可远拿他当挡箭牌,让他背黑锅还真是一算计一个准。
“还请于太爷给属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