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卢象观也是跟着卢象升南征北战的,即便是没学到里子肯定也学到了面子,就这么硬挺着不还击?难道他们觉得等到两万大军抵进了天雄军还能有还手的机会吗?
代善隐约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儿子的一句话提醒了自己,是啊,怎么会这么顺利,没有丝毫的阻碍他们就来到了天雄军大营之外,天雄军可是敢跟清军硬碰硬的部队啊,卢象观难道不想给兄长报仇吗?他们竟然到现在还不还击?“鸣金!给我立刻鸣金!”代善吼道。岳托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攻势正是非常顺利的时候,父亲竟然要鸣金?“为什么?阿玛,我们的人就要攻上去了。”岳托下意识开口道。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视了过来,平日里,因为萨哈廉的死,代善对岳托是疼爱有加,基本上是将给萨哈廉的爱全部给了岳托,可是在战场上,代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此刻他们不再是父子关系,而是上下级,岳托打了一个冷战,立即唤来身边亲兵鸣金收兵。当当当的鸣金声一想,全军哗然,鳌拜更是一脸不解看向阵后,他和巴牙喇的勇士们已经憋足了一股劲,这时候鸣金,他们的士气**,鳌拜懊恼吼道:“搞什么!大贝勒为什么要鸣金!”巴牙喇的战士们也是疑惑不解,而前方正在攻击的戈洛文显然是听见了鸣金声,跟罗刹国的军号不一样,他来到清国之后才明白远东的军队喜欢用鸣金的方式来传递撤退的讯
。号,戈洛文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些蛮人胆小鬼,就算发现了什么危险,战斗已经进行到这个份上也应该义无反顾冲上去,而不是退缩。戈洛文忽略了代善的命令,下令军队继续前进。
代善拔出宝剑恨恨的挥舞了两下,戈洛文这个蠢货,既然自己下了命令,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他竟然一意孤行,还要往对方大营上靠。代善对身边的血滴子道:“你们说这些天明军一直在正常训练,并没有什么异常是吧。”两人对视一眼道:“正是。”“是了,是了,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天雄军不是一般的明军,我们不能用普通明军的眼光来看待他们,若是别的部队,一点反应没有可以理解为正常,可是放在这里就是不正常,卢象观没那么蠢,再者如果他们真的得到了青弋军的帮助就更加不会这么蠢,一定会有外围的哨探告知消息,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就靠近大营,更加不会一点防御措施都没有就这样让我们突破。皇上虽然睿智无比,可是我以为还是低估了天雄军的能力,一支能在西北战场上凭借人数劣势还能跟我们打的有来有回的军队绝不是孬种。”代善道。
他猛地甩了甩头,“太安静了,太安静了,不对劲,肯定有诈。你们两人带着我的令牌立刻去见戈洛文,叫他的人不要靠近敌方营地。”“嗻!”两名血滴子接过令牌打马飞奔而去。“戈洛文将军,这是大贝勒的令牌,立刻停止进攻,撤退。”血滴子传令道。“不,你回去告诉代善大人,如果他们不想要这个功劳,就交给我们罗刹军队吧。”戈洛文强烈拒绝道。他的领兵风格一贯如此,绝不可能半途而废,毕竟不是清国的军队,血滴子也不能强行阻止戈洛文,只能将他的意思带回。代善从千里镜中看到戈洛文的军队还在前进,不禁骂道:“这个蠢货,他这样一意孤行要吃大亏的。”
砰砰砰,虽然对方没有还击,但是罗刹火枪骑兵还是开始了弹幕掩护射击,戈洛文一心要部队推进到营地的围墙边,火炮轰打了数十轮,炮管都打的通红,围墙已经是七零八落,戈洛文一声令下,最前面的五百名罗刹骑兵不顾一切地打马冲进了营地。这五百人进去一看,营地里竟然是空无一人,一名军官大喜,立刻奔回去对戈洛文道:“将军阁下,对方早就跑了,这根本就是个无人的空营。”戈洛文大喜,“我就说这些人都是胆小鬼,他们怎么敢跟我们的火枪硬拼,代善大人这次是吃了大亏了,看来功劳只能是我们独吞了。”戈洛文不知道的是,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