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打一场。”平阳城外,方孟亭正在布置下一步的行动。毛胜义和吕天放在一边仔细听取他的安排。
大军补给的时间很快,平阳城的存粮还有不少,方孟亭又是山西巡抚,整个山西布政使司最大的文官,所以他出面调粮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吕天放接令之后立刻率领三千大同骑兵先行,前去探路,其实方孟亭的用意非常简单,三千大同骑兵行动迅速,相当于先遣部队,若是能吸引流贼前来攻打那是最好,就在野战中发挥骑兵的优势消灭流贼,若是流贼惧怕骑兵,那么一定不敢和大同军争锋,他们只能收缩兵力,若是全部集中在两个城中那就更好了,方孟亭最头疼的就是流贼分散开跟他们打游击战,而且流贼的裹挟能力惊人,这样打下去不会有结果,反而事情会变得复杂,若是能将他们集中消灭那就再好不过了。
望着大同军骑兵远去的背影,方孟亭不禁对身边的毛胜义感慨道:“大明精锐尽在九边,瞧瞧这大同军镇的骑兵,怎是卫所兵能比的,若是大明各地的兵马都像大同军这般,流贼又如何能壮大到如此地步。唉!”毛胜义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话来,作为武将,对于大明的军队,毛胜义显然更加有发言权,不能说方孟亭说的不对,但是,大同军在毛胜义眼里也并不是什么强军,若是跟北虏打仗可能还有来有往,碰到建虏,大同军也只有吃瘪的份,若说强军,毛胜义可是听说了,朝廷的新军那才是真正的强军。不过在方孟亭面前,毛胜义肯定不能将心里话说出来,对于流贼来说,大同军的战斗力应当是绰绰有余了。
“驾!驾!”吕天放抽打着胯下的战马,作为游击将军,吕天放一直有一个习惯,就是身先士卒,不论是作战还是行军,吕天放都喜欢冲在最前面,虽然这样做从战略上讲并不对,万一主将遇险,则全军都会有崩溃的危险。可是吕天放这么干反而刺激了全军将士的士气,主将冲锋在前,将士们更是用命。纷纷低着头抽打马匹,紧紧跟着吕天放。大军很快经过了翼城,将方孟亭的主力远远甩在了后面。
“报!将军,将军,不好了,官兵,官兵杀过来了。”一名裹着黑色头巾的闯军哨骑飞马冲进了平陆县,向正在县衙中饮酒作乐的贺一龙报信,自从占领了平陆之后,贺一龙更是有些放飞自我,反正高迎祥等人外出打仗去了,自己和罗汝才又不驻扎在一起,在现在的平陆县,他贺一龙就是土皇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若不是高迎祥严令约束军纪,贺一龙非要整个十个八个美女,再配上美酒,快活一番不可。可是现在,他只能在县衙中偷偷的饮酒,身边只有自己的亲兵。并且叫了县城里的戏班子来给自己唱戏,在县衙之中躲着享乐。
报信的哨骑冲进了县衙,正将一大碗美酒喝进肚子里的贺一龙皱紧了眉头,这是哪个他娘的不开眼,白白打扰了自己的兴致。只见士兵扑到贺一龙的面前,大声的禀报。贺一龙抬脚将他踹翻,手中一碗酒直接泼洒到他的头上,“你他娘的没长眼睛啊,没看见老子正在听曲吗?”士兵唯唯诺诺,虽然不知道当家的为何大怒,可是该说的话他还是要说,他再次禀报道:“将军,前面的兄弟们侦知,官兵已经过了翼城,现在正朝咱们这边杀过来,将军若是再不想办法,官兵可就要兵临城下了啊。”
贺一龙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大半,官兵?官兵怎么会杀过来,是哪里的官兵过来了?这么长时间双方不都是平安无事吗?难道是方孟亭,他怎么有胆子打过来?混蛋,一定是这个狗官知道闯军主力外出作战,他趁着现在空虚的时候打过来想抄自己的后路。“给老子说,是什么官兵,从哪里过来的?”贺一龙揪住士兵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
士兵立刻回答道:“是方孟亭,是方孟亭的人马,他们从太原府过来,到了平阳城的时候就被闯王留下的兄弟侦知了,先锋骑兵已经到了翼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