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了?众人简直不敢相信,且不说杨春,麻登云可是滦州总兵,虽然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滦州总兵的这个总兵这个含量虽然不像蓟镇,或者宁远那边的军镇总兵有含金量,但也是二品武将,三品以上不管是谁都不能杀,必须交给皇上裁决,这个将军说杀就杀,看样子也没有尚方宝剑,他怎么就敢干呢?
“怎么?不信?”刘毅道,然后他对着吴东明挥挥手,吴东明跑回去从战马的脖子上解下两个还滴着鲜血的布袋,将两个布袋扔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到了千总脚下,千总颤抖着双手,一把将两个布袋解开,所有的士兵都是大声惊呼,布袋里赫然是两位大人的人头,千总吓得拜伏在地,身后的士兵们也都是大气不敢喘,纷纷趴在地上,不敢仰视刘毅。
“现在知道怕了?那为什么不能像个爷们似的跟建虏真刀真枪的干一场,非要死到临头了才知道反抗。我念在你们不是首恶,放你们一马,按照我的性子,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现在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们暂且编入我的游弋军,作为步军,你们现在立刻前去修缮城墙,我要将迁安作为一个屯兵点和后勤基地,然后让骑兵四处出击,大乱满蒙联军的部署。”
话音刚落,城外又是一阵喧哗,原来是孙兴和一万步卒到了,城中的千总终于是看到了熟悉的人,这一万步卒都是杨春和麻登云的麾下,他们自然是认识的。他们不敢跟游弋军讨价还价,而且刘毅也答应他们,如果他们此次能戴罪立功配合游弋军完成任务,那么胜利之后回去,刘毅自然会向朝廷禀明他们的功过,让他们功过相抵,不背上一个叛国者的骂名。
众人皆是心服口服,愿意为游弋军效力,之后,步卒们立刻忙活起来,有的清理战场,有的修补城墙,有的打磨武器,总之每个人都有分工,有了这些人倒是给游弋军省了不少事,这些人就像辅兵一样给游弋军解决了不少问题。
在他们修缮城池的这段时间,刘毅立刻命令孙兴和吴东明一起整顿城内的游弋军,并且清点物资,还好金兵走的匆忙,这些天劫掠的物资有不少堆积在城中原来的仓库中,金银粮食都有很多,他们来不及摧毁白白便宜了游弋军,卢象升已经脱下来那件被砍的到处都是大洞小眼的文士服,外面罩上了一件棉甲,走过来和刘毅打招呼刘毅都差点没认出来,毕竟不穿文士服的卢象升就没有卢象升那个味道了,刘毅说卢象升不伦不类,卢象升看看自己身上的棉甲,不禁摇摇头大笑起来。
话说侯拱极追击济尔哈朗追出了二三十里,斩杀了不少马力不济或者双人一马,马速较慢的敌兵,但是前面的济尔哈朗等人实在是追不上,倒不是游弋军真的追不上,还是因为济尔哈朗他们是逃命,所以根本是不惜马力,只要能逃出生天就行,而游弋军还要应付后面的作战,不能将马力透支,两下一对比,游弋军自然是吃亏,副将提醒侯拱极,再追下去就离迁安太远了。刘毅出发前交代过事不可为而不为。侯拱极想想,军令如山不能违背。只能望着济尔哈朗逃走的背影恨恨的吐了一口吐沫,然后班师迁安城。
济尔哈朗丧家之犬般没命的逃向了永平,永平正是阿敏贝勒的镶蓝旗把守,直到接近永平三十里的地方,济尔哈朗才看见了镶蓝旗的哨骑,他就跟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拼命的发出信号,大军引起了镶蓝旗哨骑的注意,这才过来和他们会合,当哨骑看到这支衣甲不整,狼狈不堪的正蓝旗大军的时候,领头的壮达还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确定是不是在做梦,这还是大汗麾下的八旗勇士吗?如此狼狈。就连济尔哈朗贝勒都跟部落里的叫花子没什么区别,头盔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棉甲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就连皮靴都丢了一只,只好赤着脚踩在马镫上,他立刻引路将正蓝旗的士兵接应到永平城中去,并且通报了阿敏贝勒,阿敏看见济尔哈朗就跟活见鬼一般,济尔哈朗清点一下自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