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以暮、新冬将至。伴随着一场一场冷冽的冬风,京阳市的气温也在呈断崖式下降。几乎是一晃神的功夫就已经零下了。
天上的太阳却像是故意恶作剧一般,爆发出堪比盛夏的灿烂微笑,迷惑性十足,让人误以为穿得薄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真的中了圈套,那就是短则一星期、多则十几天的感冒套餐奉上。
好在黄粱不需要每天出门,他悠闲的坐在温暖的家中,享受着在寒冬之际只需要穿着棉质睡衣的惬意生活。
每当到了冬天这个寒冷的季节,黄粱就渴望变成一名客厅侦探,这些人无需走出自家大门,只需坐在舒适的椅子里,听着访客讲述案件的经过、细节,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推理出不为人知的真相。
如果能做到这种境界的话,真是一人生美事!
只不过黄粱没这么高水平,来找他帮忙的人也没带来太多有用的信息。当下午两点钟,有人敲响解忧事务所的大门时,黄粱就有预感,在这个平静的星期三的下午登门来访的人,一定怀揣着某件急事。
砰砰砰的敲门声急促而猛烈。
叹了口气,黄粱裹紧了睡衣的外套,踩
着毛茸茸的拖鞋向门口走去。当透过猫眼看到正在拼命砸门的是那个熟悉的身影时,黄粱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位老友很少会在白天时来解忧事务所闲聊。
将大门推开,瞬间,一股冷风呼啸着吹进屋内,就像是一把吧锋利的刀子吹的黄粱肉疼。他一把抓住那名身材瘦小的访客,把他拖进屋内。砰的一声关上自家的大门,黄粱生怕屋内飘荡着的热气全都跑掉。
宋宁挣脱开黄粱的手,不满的将头上的帽子摘下。他整了整身上这件对于他而言过于厚重的风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黄粱,“你刚睡醒?”
“啊,正准备睡呢。”黄粱打了个哈欠,“什么情况啊?宋大警官,大冷天的您专门还跑这一趟,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小的上门为您服务。”
“把你的臭嘴闭上。”冷着脸换上拖鞋,宋宁边脱掉外套边走向客厅。他将外套叠好放在一把空椅子上,自己则是坐在另一张扶手椅上。将衬衫最顶上的一颗扣子解掉,宋宁将领带松了松,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散发出一种肉眼可见的疲惫与焦虑。
黄粱自顾自的走进厨房,给这位
多年好友倒了一杯热茶。端着两杯茶返回客厅,将茶杯放在宋宁面前的茶几上,黄粱吹着茶水,边好奇的打量着这位熟悉的访客。他不加思索的说:“昨天是在警局加的班吧。”
“啊,你怎么知道?”宋宁布满血丝的眼珠瞥向坐在沙发上的黄粱。
黄粱指了指宋宁衬衫手腕处说:“那上面有一块牙膏,你应该是先穿好衣服再去刷的牙。如果你是在家中的话,通常不会这样做。你妻子我嫂子也不会让你穿这种领口脏兮兮的衬衫出门。”
“搞清楚你比我大,那是你弟妹!”嘟囔了一句,宋宁不情愿的点了下头,“对,我的确昨晚是在警局加了一宿的班儿,准确的说,是在外面找了一宿,临近天亮再回到警局休息了一个钟头。”
“什么情况啊?又碰上什么棘手的案件了,说来听听,你肯定不是上我这里来蹭吃蹭喝的,是来求我帮忙的吧。”
“不是求,是咨询。”宋宁冷着脸强调,“你本身就是总局的外聘顾问,我用得着求你吗?”
“是是是,怎么说都行,语言的艺术嘛。说来听听,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咱们无所不能的宋大警官折腾
了一宿,还一无所获。”
宋宁没好气的白了黄粱一眼,留意到事务所中多出了一只纯白色的异瞳狮子猫,他立刻稀奇的打量起那只猫。喝水吗也是第一次见到宋宁,倒是不怕生,反而主动凑过来,蹲坐在宋宁脚旁,歪着头打量着这个造型有些别致的两脚兽。
宋宁轻轻挠了这只猫下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