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吃着饭,黄粱拿出手机打发时间。本打算看一眼有没有新消息,手指却不小心点开了相册的图标。
进入到手机相册,迎面的一张缩略图吸引了黄粱的注意。眨了眨眼,黄粱注视着呈现在屏幕上的这张缩略图,很是陌生。
这是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场景是一处客厅,最显著的是挂在客厅墙上的大号液晶电视。黄粱思索了片刻,才想起这张照片的出处。这是前两天他在翻看那起入室抢劫杀人案的新闻时、新闻中带的照片。
可能是当时看新闻时,无意中就把这张图片给保存到了手机里。想了想,黄粱没有直接关掉相册,而是点开这张新闻图片,打算看一眼就删掉。
打量着这张稍有些模糊的案发现场的照片,黄粱吃着粘稠的米饭,边打量着照片中的各种事物。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位于照片底端的那个相框。相框应该很大,大概有一张人脸那么大,不过在相片中就显得很渺小了,只不过是个小色块。
黄粱把张图片放到到极限,才勉勉强强能够分辨出照片中那三个人影的轮廓。那三个人就像是一个写的不怎么规范
的‘山’字。最左边个头最高的人应该是男主人,右边矮一些应该是女主人,中间那个最矮的身影应该是两人的孩子。
由于看不清图片中那一口之家的五官,因此黄粱无从判断这人究竟是不是黄泽安和他的妻子孩子。不过想来在黄泽安家客厅的电视柜上摆放的照片,应该不会是别人的。
吸引黄粱注意力的倒不是这个三口之家,而是那个小男孩——也可能是小女孩——手中抱着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在拍照时要抱上一颗金色的足球——也可能是篮球,黄粱不太确定。那个圆咕隆咚的东西太过模糊,唯一能判断的就是这东西大体是圆的,而且是金色的。
盯着图片看了片刻,黄粱不禁在心中嘲笑自己真是闲得蛋疼,把图片删除后,他就把手机放下了,将餐盘中剩下的食物打扫干净。
将餐盘留在餐桌上,黄梁站起身穿上外套,走出了这间没什么顾客的快餐店。
吃饱喝足后,吹着稍微有些清凉的冷风、晒着从天而降的温暖阳光,黄粱感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酥麻麻、昏昏欲睡,正琢磨着要不直接在车里睡一觉再
回家,黄粱注意到对面街上走过来一个很是扎眼的身影。
这人穿着一条淡粉色长裤,上身则是一件深棕色的貂皮短夹克,招摇过世的姿态很是扎眼。那女人恨不得把胯扭上天,生怕别人注意不到自己的存在。
黄粱的目光追寻着那个烫着大波浪的中年妇女,看着她快步走在这条人声鼎沸的商业街上。这人就是那间快递驿站的王姐。
望着那女人远去的背影,黄粱头脑中的一处记忆神经突然被拨动了,他的瞳孔在一瞬间猛然收缩,整个人站在原地,呆愣愣的望着那女人消失的方向。过了半晌,黄粱才从出神的状态中回到现实。
摇摇头,黄粱把脑海中方才闪过的一连串头脑风暴暂时甩开。“应该不能吧”他自言自语道,“如果真是因为她的缘故,那还真是不好说。说不定到目前为止,各方人马都没能达成所愿,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不当之举问题是有几分可能呢?嗯,还是应该去问一问。”
打定主意后,黄粱立刻钻进停在路旁的那辆甲壳虫车里,找了个路口掉头,就向着那个王姐远去的方向驶去。没开出
去多远,他就看到了那个被称作王姐的女人的背影,这人倒是没有返回那间快递驿站干活,而是走进一家大商场里。
黄粱想了想,没有贸然跟进商场里,而是把车停在路旁,等待那个女人出现。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等到女人再次从商场的正门现身之际,她手上没有拿着任何东西,过去的两个小时,她似乎只是满足了自己逛街的欲望,当然,也可能让好几个导购小姐恨的牙根直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