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方面的挂断了电话,没有给黄粱任何插话的余地。呆愣愣的注视着手机暗下来的屏幕,黄粱无语的抬头看向越发昏暗的天空,此时已正式步入了晚高峰,车道上流淌着拥挤的车流,行色匆匆的行人将道路两旁的人行道挤的水泄不通,不时能看到几个举着二维码的乞讨者在人群之中,拦住他们认为好说话的人要钱。
这些嘈杂的噪声全都灌进黄粱的耳朵里,让他应接不暇。他不确定委托人讲的究竟是不是实话,如果是的话,他将会面临怎样的风险?难不成真的有人会试图从他口中问出林玲玲的下落?如果真的发展到这个地步,自己又该拿出何种说
辞来应对那群找上门来的人呢?
即便自己如实告知——黄粱真的不清楚林玲玲躲在哪座城市,对方会信吗?连亲生女儿都被吓得逃往国外,他这样一个陌生人,对方真的能做到以礼相待吗?黄粱感到深深的忧虑。
叹了口气,除了继续回到那间快递驿站的库房中寻找下落不明的存钱罐,似乎自己也没有别的选择。尽快找到吧,黄粱想,然后等着林玲玲回来、把东西交给她,结束这段委托关系。
希望能安全的抽身离开吧,至于那个姑娘究竟要闹出多大的乱子,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就算再怎么严厉,虎毒还不食子。老虎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真正吃掉,撑死了也就是吓唬一顿,但他这只无辜的小羚羊可就不好说了,说不定上来就直接一口咬死了。
把脑子里那些纷乱的思绪赶走,黄粱迈步走向那间库房的大门。排在快递驿站的人群几乎望不到尽头。黄粱心中的焦虑感更盛。
果不其然,刚一回到那间库房的专门用来放无人认领快递的房间,黄粱就看到了屋内那张桌子上多出来一大堆快递,起码有上百个,这让黄粱极度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