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黄粱依次参观完卧室、浴室和储藏间后,黄粱和金爷返回到地面,两个人又喝了半壶茶,天南地北的聊了聊时事新闻。看时间已经到了将近早上7点,黄粱就借故告辞了。婉拒了金爷打算留他一起吃早餐的邀请。不过黄粱也答应了,明天会陪金爷一起享用早餐。
离开金爷的家溜达着往二姨家走去,黄粱眼前还会不时浮现出那把挂在空白墙壁上的桃木斧,黄粱倒是听说过有这东西能斩妖除魔、赶走邪祟的说法。不过弄一个巴掌大小的不可以吗?为什么弄一个正常斧子大小的桃木斧,然后挂在墙上?这东西要是掉下来砸到人可怎么办?
黄粱的这番担心也不算是无的放矢,毕竟挂着那柄斧子的墙紧挨着金爷平时休息的床,就算砸不到人,掉落到床上也应该会吓人一跳吧。
哎,真是搞不懂,黄粱随心所欲的想,可能这就是有钱人什么东西都要‘大号的’的癖好吧。无论是车、房子 甚至是女人和护身符,都得要最大号的,不然怎么能凸显出自己的独特呢?
黄粱突然对与金爷的交往没了兴致,毕竟退去新鲜感,这位白发苍
苍的老头也没怎么脱离低级趣味,甚至可以说他就是第低级趣味本身。
回到二姨家中,黄粱继续悠闲度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的暑假,每天的生活就是无所事事,完全不用管现在是几点几刻,只要到时候,二姨就会叫他去吃饭,而其他时候,则完全由他自己掌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这种没有压力、没有焦虑的生活,给黄粱的身心带来了极大的抚慰。
再好的灵丹妙药,都不如乡下这慢节奏的生活更能让黄粱感觉到活着的乐趣。
一天的时间就在无所事事中度过,吃完晚饭后,由于二姨做的饭菜实在是太好吃,黄粱一不小心就吃了三大碗饭,肚子有些撑。为了消化食儿,免得影响今晚的睡眠,饭后休息了片刻,黄粱就推开院门走到外面散步。
此时天空已渐渐暗淡,伴随着季节的更替,白天变得越来越短,黑夜渐渐占据了优势。黄粱行走在深蓝色的天空下,享受着那份很难用言语来描述的沉静。
视线范围内的一切事物全都被昏暗的天空笼罩上一股朦胧的神秘感,远远望去,田地里的
那些庄稼仿佛成了一排排列队的士兵,他们沉默寡言、他们骁勇善战,他们等待着一个命令,就会毫不犹豫的冲向敌阵,莫名有几分肃杀之感。
黄粱将视线收回,着眼于脚下这条昏暗的小路上。到了晚上,就更能体会到这座过于安静的村子的凄凉。虽说家家户户都盖着新房子,院落也都整齐干净,但却缺少了最重要的人。
即便天色已暗,可超过一半的房子都没有亮起灯光,原本应该是家家户户享受阖家欢乐的时刻,但此时,这座小村庄中却安静的宛如一座图书馆,既没有炊烟袅袅、也没有连成片的灯海,只有零星几户人家的窗户透出明亮灯光,更像是在一望无际大海上的几座渺小的灯塔。
这就是这座村子的改变吗?黄粱不由得感慨万千,曾几何时,这座他从小长大的村子热闹异常,家家户户都充斥着烟火气,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村子仍如千百年来那样矗立在这里,可记忆中的那群人早已消失不见。
或许再过个几十年,当二姨这批老人也渐渐逝去,这座村子就和自己再没任何关系了吧。想到这里,黄粱不禁有些感
伤。
停下脚步,黄粱远远眺望着在暗淡天空下那条凄惨的小河道。河水几乎要枯竭了,而且浑浊不堪,不知道谁那么没公德心,把成堆的垃圾丢进河里。被塑料制品污染的河水就像是一件打了不合适的补丁的衣裳,令人生厌。
完全是无意识的,黄粱迈步走向那座横跨小河道的水泥石桥。站在桥面上,黄梁跳望着远方的群山。曾几何时,他和那些年纪相仿的小伙伴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