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个问题上,张芷晴也不得不退缩。黄粱不允许她花大价钱买全新的羽绒外套。这件事黄粱自己也占理,毕竟他冬天外出穿的外套是三年前买的,也才是一千出头,凭什么花大几千给狗买一件好的外套?
张芷晴只能接受黄粱的建议,在二手平台上找一件几百块的差不多的外套,拿这件外套去改成给豆眼穿的。
闹腾了半个多月,黄粱和张芷晴才勉强达成共识,把给狗子买过冬外套这件事给翻了过去。
之后就不是黄粱需要考虑的,张芷晴开始兴致勃勃的每天翻着各大二手平台,去挑选她认为大小合适的过冬外套。对于有选择困难症的张芷晴而言,这绝对是一个摆在眼前的大难题。
挑了足足一个星期,她还是没能找到一件完全称心如意的。要么就是价格太高,黄粱不同意;要么就是价格太低,张芷晴看不上;要么就是粗细不够;要么就是长短不够。弄得张芷晴都有些烦躁了,经常边数落着那条无辜的大胖狗、一边翻看着二手外套的商品目录,把黄粱弄得不胜其烦,甚至都想妥协了,直接让她去买件新的得了,别这么折腾下
去。
让黄粱始料未及的是,张芷晴竟然会在寻找一件二手外套的过程中有了如此出人意料的发现。
张芷晴发现了一件大衣,她不喜欢这件大衣,这件大衣的颜色过于深沉,她一直想给豆眼淘一件颜色鲜艳点的外套。吸引她点开这件二手商品的链接的唯一原因,是她无意中瞥到了这件外套上面的扣子。
这是件知名奢侈品牌的外套,如果是在官网原价购买的话,要大几万块。但是卖二手的话,就只有几千块而已。当然,不排除这只是一件仿货,不是真的。
现在的仿品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只不过是在一些细微之处才能看出与真品的差别,毕竟成本就那么高,剩下的90甚至99,全都是商品溢价。
张芷晴通常愿意为情怀买单,但也有个限度,她也觉得有些东西的确就是智商税,纯粹是骗钱来的。
这件大衣就是如此。
即便是二手,价格也要六千多,根本就不在张芷晴的考虑范围内。要不是手指偶然在滑动屏幕时,将这件商品的显示图片给放大了,刚好就看到了这件昂贵外套上的衣扣,张芷晴可能只会瞥一眼价格标签,
就把它彻底略过。
也幸亏她点进了链接,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点击链接后,张芷晴把商家发的这件大衣的所有展示图片全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尤其着重观察那颗扣子。她越看越觉得这个扣子有些眼熟,仔细回想了一番,张芷晴从她那几乎永不褪色的记忆库中调出了之前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见到过这颗扣子。
是在宋宁的手机里。
回想起这件事后,张芷晴立刻迫不及待的冲进黄粱的卧室,把即将入睡的他从床上拉起,让迷迷糊糊的黄粱去辨认这件昂贵外衣上的扣子。
“啥呀?”
黄粱迷迷糊糊的问,“什么东西啊?”
“你说这扣子眼熟吗?”
“什么眼熟啊我没有这样一件外套啊。”
“你当然不会买这么白痴的外套,死贵死贵的,一点道理都没有。我让你看的是这颗扣子啊,你仔细看,这是不是之前宋宁来咱们家的时候给咱们看过的那个扣子?”
“没有啊,这个礼拜宋宁也没来咱家呀。”
“不是这个礼拜,好几个月之前了啊。”
“那谁还能记得?”黄粱没好气的说,“你问我上个礼拜周三晚上吃的
什么我都想不起来——”
“吃的是刘大眼家的水饺。是芹菜猪肉馅和酸菜牛肉馅两掺的。”
黄粱无语的注视着能把过去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的张芷晴,心想这究竟是种天赋还是一种诅咒呢?记得这么清楚,肯定过得很累吧。摇摇头,黄粱又再次瞥向张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