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案子在最近几年发生的越来越多了。不像前些年了,没什么远亲不如近邻这种说法,住在同一个楼层、门对门住的邻居都可能不知道对方家里住着几口人,甚至连姓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更详细的情况了。
“即便一年半载没和对面的邻居碰上面,也不会有啥怀疑。只有等到尸臭味弥漫在楼道内,完全无法忍受的时候才会去找派出所或物业。
“现在很多人——无论年轻人还是老人——大多都是自己一个人独居。这种情况下,一旦发生意外,只要错过了自救的机会,那就是任由尸体在房子里慢慢腐烂了。
“这种情况以前多发生在岁数大的体弱多病者身上,但近年来,由于年轻人压力过大,身体也大多是亚健康,因此孤独死的死者年龄也在逐年下降,最近几年,二十多岁死在出租屋中的悲剧频频出现啊。”
“确实是。”张芷晴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人类这个种族越发傲慢了,甚至忘了生存并不是天经地义的。想要活着真的很难啊。”
“谁说不是呢,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孤零零的死去,想想都觉得挺没劲的
。”王建仁摇摇头,把注意力放在案情上,“因为类似的案子在那处小区之前发生过,所以在仔细检查那具被啃噬得面目全非的遗体前,去到现场的法医认为这可能又是起孤独死案件。
“猜测可能是这名女性死者突发疾病,躺在床上离世了。由于一直没人给猫吃的,因此家中养的六只猫才由于过于饥饿,就把主人的尸体给吃了,才把孙畅的尸体弄成那副样子。
“没被衣物遮挡的部位几乎都被啃食干净了。丫头,你可以猜一下,死者右眼眶中的眼珠子究竟是哪一只猫吃的。”
回应王建仁的是张芷晴的白眼和她丢过来的靠垫。“恶心!哪有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你去死吧!”
王建仁也不生气,把砸在自己脸上的靠垫放在一旁的空椅子上,随口说道:“这你就不懂了,丫头,成天盯着这种无法忍受的血腥画面,不靠点戏谑的玩笑冲淡残忍,根本就扛不住,我们也是人啊,也不是钢筋水泥做的。是不是啊,梁子?”
黄粱默默点了下头。
“那你们也不能拿、拿死者开玩笑啊!”张芷晴抗议道。
“我又不是开玩笑,那是
事实,孙畅的右眼珠是真的被——”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你还是继续说案子的事情吧,别管那名被害人的右眼珠子跑哪去了”张芷晴不满的说。
“行吧,反正一开始是认为这又是起孤独死案件。但经过尸检后,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那个叫做孙畅的女人不是犯病身亡的,而是被人勒死的。”
“被人勒死的?”黄粱重复道。
“没错,应该是被某个闯进她家中的人,用一条细小的绳子活活勒死。”
“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发现呢?”张芷晴歪着头问,“被勒死的和发病死的尸体的区别应该会很明显吧。”
“正常来说挺明显的。别说是专业的法医了,就让我去看,一眼都能分辨出来,但问题是孙畅的尸体状况,怎么说呢?太一言难尽了。她家那几只猫在被饿死前可是没少——嗯,算了,反正你懂我什么意思。”
张芷晴忙不迭的点头:“行了行了,你赶紧说谜底吧。”
“孙畅脖子上的肉都被啃掉了。”王建仁回答,“因此第一时间没能发现她脖颈处的勒痕。没有看到痕迹,当然就不会去往她是遭人勒毙的
方向去思考。”
“好吧,原来——原来这么惨啊”
“特别惨,照片我就不拿出来了,那东西不是正常人能看的,看完之后也得去医院洗眼睛。”王建仁心有余悸的说。
“连臭大叔都扛不住,那还真的是——真的是别看了。”张芷晴难得控制住了好奇心,“这起案子真的有新闻上说的那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