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满含哭腔的声音说道：“白姐，你真的打成这样干吗？你还记得你当导员的时候，是怎么对我们说的？犯了错不要紧，勇于承认、勇于承担，一味的逃避只能证明你内心的软弱。说这些话的时候，你的表情我至今还记得，怎么到了自己身上，你说的话就全都不算数了呢？”
“那不一样啊，小张，我这次——我这次犯了不能被饶恕的错误。”
“正是因为你亲手铸成了大错，就更不应该采取这种一死了之的方式逃避。白姐你的证明给他们看，白先生不信任你、是他看走了眼，你是值得信赖的，就像我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相信你！相信我记忆中的那个白姐还在，她或许会做错事、或许会做坏事，做很坏很坏的事，但她一定能找回曾经的自己，我真的是这样坚信的。”
“小张你要是——你
要是早点来，白姐我可能就、就不会这样做了，你要是早点来就好了。”白羽紧紧抱住张芷晴，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痛哭流涕。张芷晴也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着白羽那颗不知从什么时候死去的心。
黄粱等到白羽的哭声减弱了少许，才小心翼翼的问：“我说两位大姐能从我身上下去吗？我快要被压死。”
“啊，不好意思，白姐，我们先起来吧。”
白羽梗咽的点点头，两个女人这才站起身。失去重量的黄粱赶忙大喘了几口气，又缓了一阵，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张赫三人站在卧室通向起居室的门框下，仍旧惊魂未定。黄粱懒得去照顾他们仨的心理情况。忙活了一整夜，他真的有些累了。
既然张芷晴已经控制住了白羽的情绪，剩下的工作就交给她来做吧。黄粱现在只想找一张床，甭管是谁的房间，什么都不想的睡上一觉。
希望等到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阔别几天的太阳会再次冲着他露出微笑。
夜很长，风很冷，但明天早上太阳仍会照常会升起。白羽亲手砸碎了她自己的人生，至于她能不能把碎片捡起、重新拼凑起来，就只能看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