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你叔叔患有严重的幽闭恐惧症的呢?是先生亲口对你说的,还是说你自己猜出来的?”
被张赫质问的白羽一言不发,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瘫坐在地上的她就像是一个彻底坏掉的等人大小的人偶,可能永远都不会被修好。
黄粱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昨晚我们之所以都睡得很早、很死,应该是由于白羽在昨天晚餐后的咖啡中加入了助眠的药物,以方便她能够在凌晨时分来到位于三楼的白航的卧室,进行杀人计划。王妈没喝咖啡,所以没受影响,不过王妈住在一楼,也无所谓。
“我想那晚的经过应该是白羽将柜子和围巾都处理好后,叫醒了头部被罩住的白航。白航迷迷糊糊的醒来,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自己被困在狭小空间。这时的他大概率会陷入到极度恐慌中。
“拼命挣扎的老人试图从这个漆黑的封闭空间中逃离,但是亲手制造这一切的白羽是不会让他如愿的。她应该是将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在这个被白航拼命抓挠、推动的柜子上。”黄粱将上半身压在柜面上,再现白羽可能实施的举止,“直到白航
不再挣扎为止。”
“别、别说了。”白羽低语道。
黄粱没听清,问了她一句“你说什么?”
“我说你别说了!”白羽嘶吼着喊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为什么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你在偷窥我?”
“这么说我的推理还比较贴近现实情况?”黄粱平静的说。
“狗屁推理!你肯定是——肯定是偷窥我,是不是!你们全都、全都在偷窥我对不对?”
“这么说,黄先生说的那些全都是真的?”张赫难以置信的看着痛哭流涕的白羽,“你真的把先生他给——”
“对!就是我干的!”白羽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们不是早都看到了吗?啊,你们就是为了羞辱我对不对?你们其实昨晚本来有机会阻止我那样做,但是你们全都、全都为了自己的利益,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我叔叔死去!你们你们也是同伙!你们也是杀人犯!有一个算一个,你们和我都一样!”
“你真是个疯子。”张赫厌烦的说,“我早就和先生说过要离你远点。你突然回到他身旁,说是要照顾他,肯定打一开
始就没安好心——”
“才不是这样!”白羽嘶吼着说,“我那是——我那是因为担心叔叔他的身体,他那一次犯病后,我就知道他、他身旁必须有人照顾,所以我才、我才辞去工作的,和他来到这栋远离尘嚣的别墅居住。
“在这里我陪着他,过着远离世事的生活我付出了这么多,他凭什么、凭什么还是不信任我,啊?为什么?就因为就因为我是他的财产继承人,他就时时刻刻都提防着我?既然如此,那你直接把那些东西全都捐了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在遗嘱上加上我的名字?”
“如果先生一开始就没有在遗嘱中加上你的名字的话,他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张赫厌烦的说,“说白了,先生的担心是正确的,你亲自验证了,他就不应该相信你。你是养不熟的狼崽子。”
“才不是这样,才不是!是他逼我的,是你们、是你们见死不救!是你们的错,不是我的问题!”白羽抱着头拼命摇晃着,她拒绝承认本应该由自己来承担的罪责,宛如一个任性的孩子般把所有问题全都推到他人身上。
但她这样做对现
实于事无补。见没有人理睬自己,白羽如泣如诉的说:“我真的!我真的是被迫的。叔叔他就是不肯让我走进他的内心。这几年来,和他那样的人生活在一栋房子里,远离其他人,我感觉自己都、都变神经了。”
“你的确是成了个精神病。”张赫毫不客气的说、
“可是、可是这都是这都是我叔叔的责任!我一开始真的是想来照顾他的,可没想到他会、他会这样对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