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呗。”黄粱神秘的一笑,“正因为这栋别墅变成了一个天然的高压锅,我才敢去这样做。需要你配合一下,芷晴。”
“还需要我配合呀?”张芷晴指着自己问。
“对,都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开始这场演出,为那个人精心准备的演出。”
看着黄粱脸上调皮的神情,张芷晴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看向他的目光中夹杂着宠溺与自豪。宠溺的是眼前这人是自己的爱人,自豪的原因同样如此。
即便已经晚上10点多,但这场持续了数天之久的暴雨仍没有彻底停歇的迹象。要不是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他/她惊醒,或许他/她就会这样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熟过去吧。
也可能过不了多一会,就会从噩梦中惊醒。
现在让他/她感到恐惧的,不光是担心入梦后就会见到那个死去的老人。更加具体、更加现实的因素也搅扰的他/她心神不宁。
已经开始有人怀疑白航的死不是意外了。
这是他/她完全没有事先预料到的。在原本的计划中,发现白航老人的尸体后,这具遗体就会被第一时间送去火化。即便拉去检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毕竟那老人的确是死于心脏病发作。
一具尸体可以透露出很多信息,但绝对不可能告诉尸检的人自己究竟是被什么原因吓到心脏病发作。
多亏了白航啊,他/她想,他生性乖张、又是个极好面子的人。对于自己的秘密时刻提防,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告诉。至少他/她就不知道原来白航这么多年来一直异于常人的种种表现,竟然是源自于他不为人知的恐惧!
正是利用了这份恐惧,他/她成功的把这名身体本就不算健康的老人送离这个世界。不知为何,这份恐惧似乎从白航的尸体流进他/她的身体里。他/她开始感受到之前从未体验过的窒息感。
如果不是强迫自己来面对这一切的话,他/她可能早就从这栋不详的别墅中逃走。无论如何,这栋别墅他/她都不会再踏入,只要条件允许的话。
呆愣愣的坐在床上,他/她不清楚方才敲门的人是谁。敲门者敲得十分用力,只有短促的两声,就把他/她从床上惊醒。
是别墅内又发生什么了吗?他/她想,出人意料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一个接着一个让他/她无暇顾忌其他,甚
至想不好接下来该怎么办。是按照既定计划继续,还是说应该见机行事呢?
可意外那么多,自己又该怎么做到滴水不漏呢?该死,都怪这场大雨,要不是被困在这里,这件事可能早就结束了!
小声骂了句脏话,他/她的视线下意识的看向卧室的房门,走廊内亮着昏暗的灯光。他/她不知道今夜谁会把走廊的灯关掉。
透过门缝,能看到走廊内的光线,可是那一条笔直的光却被什么东西给阻截了一段。什么呀?他/她想。
注意到这一异常情况后,他/她就无法挪开视线。犹豫片刻,他/她最终还是走下床,穿上拖鞋走到门口,去探究究竟是什么把门缝处的光给截断了。
低头一看,在没有打开灯的昏暗房间内,他/她勉强发现那似乎是一张纸条。什么意思?这是恶作剧吗?他/她呆愣愣的注视着门缝处塞进来的纸条,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把写着什么内容的纸条塞进门缝里。
他/她伸出颤巍巍的手,将那张纸条捡起。纸条上印着很是陌生的手写字,字迹潦草、难以辨认。盯着看了好几遍,他/她才读懂这似乎是用非惯用手
写下的:来三楼卧室面聊。
简简单单七个字,却宛如七座大山接二连三的压向他/她的内心,直接把他/她的心压得粉碎。
三楼卧室那不就是——那不就是白航的卧室吗?!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注视着手上的纸条。究竟是谁?是谁要把我叫上去?这、这是什么意思?恶作剧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