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就是那名站在他身后的敞开柜门的冰柜中的白航。
缓缓站起身,虽然内心十分抗拒,黄粱还是转身看向被自己亲手放进冰柜中的白航的遗体。老人家仍旧保持着右手紧抓胸口、左手贴紧裤线的姿势。不,或许尸体的姿态发生了不易察觉的改变,但这都是常现象。
黄粱在心中反复背诵着上学期间学到的有关尸体的知识。只不过这些早已褪色的知识究竟能带来多大的心安,得要打大大的问号。
做了几个深呼吸,简单整理了下心情,黄梁走到白航的遗体旁,感受着从敞开的冰柜中飘出的寒气。
贴近老者的遗体,黄粱先是打量了一番白航紧抓胸口的右手,手指甲中的细微白色碎屑,应
该就是白航在抓挠柜子的柜面时脱落下的漆面残留物,留在了他的指甲缝里。
黄粱又低头去查看老者的左手,左手缝中的白色碎屑要更多、更明显,有几块比较大的甚至都伸出了指甲。
仔细看的话,能发现白航的手指由于抓挠柜面而受伤出血,只不过出血量很少,只是指甲稍微变了颜色而已,并不明显。
“果然是这样”黄粱站直身退后几步,专注的盯着站在冰柜中的遗体,他并不是在观察尸体,而是在专注思索为什么会发生抓挠柜子的一幕。
如果只是抓挠柜面的话,这倒也没什么,一走一过的,可能手不小心就打在了柜子上。这在日常生活中经常发生。但柜子上的痕迹距离地面就只有二三十厘米高,平常走路的话,无论如何手指也不会刮蹭到如此低的位置。
如果不是出于某种明确的目的,类似于要试一试漆面的耐受性之类的理由,想要在距离地面只有二三十厘米高的柜面上挠出痕迹,起码得要弯腰才能做到。
让一位本就腰痛、甚至只能睡在硬地上的老者去弯腰做这种事,黄粱觉得无论如何都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