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一番,黄粱发现了合适的插孔,走过去把冰柜放在位于墙壁上的插孔旁,插上电源后,确定冰柜能够正常运转,黄粱才皱眉走向仍盖着一床棉被的白航。
站在遗体旁,黄粱有些后悔之前发现白航遗体时,没去把这床被褥掀开。又隔了一段时间,被褥保存的热量让白航的尸体比他预计的腐烂程度还要严重。整个尸体都能看到明显的尸斑,皮肤也彻底变了颜色。
一只手捂住口鼻,黄粱的另一只手揪住棉被一角,直接将被褥从老人的尸体上撤掉。扑面而来的臭味险些让黄粱干呕出来。他后退几步,刺激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适应了起码有一分多钟,黄粱才强忍着涌到嗓子眼的呕吐物,弯腰凑到白航的遗体前,打算把它从地上搬起。
此刻尸体已经僵硬的宛如一块木头。拥抱这个词不足以准确形容黄粱此刻的举动,他完全是在以一个搬运重物的姿势,将白航的遗体从铺在地上的床铺上搬起。这位老者身材精瘦,遗体上能看到清晰的肌肉线条。
眼窝深陷,鼻梁高挺,皱纹深邃。看着莫名有几分外国人的样貌特征。
不知
为何,人死后尸体会变得格外沉重,至少黄粱搬着白航的遗体向靠墙摆放的冰柜走去时,他感觉自己抱着的不是个不足100斤的老人,而是起码200斤的水泥块!
与此同时,黄粱还要忍受着尸体散发出的尸臭,每走一步,都堪称是地狱般的折磨。他只能在心中数着1234,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走路上,而不是怀中的这具尸体。
好在最终,黄粱还是没把怀中的遗体丢掉,而是安全的把它放进敞开着柜门的冰柜里。仿佛是把一根木头放进桶内。
注视着站在冰柜中、一只手仍揪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则成爪状的白航,黄粱的目光不由得落在老者那五根狰狞弯曲的手指,那简直不像是人能做出的手指。
望着站在冰柜中的老人,顾不上擦拭身上沾到的体液,黄粱向着这名离世的老人默默哀悼。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希望您能见谅。在心里又嘀咕了几句,黄粱才将身上这件雨衣脱下。
虽然身上穿的自己的便服没有直接和尸体接触,但黄粱还是打算下楼后,先回客房里冲个澡,再换上身干净衣物。至于这身
衣服,就直接丢掉吧,或许拿去烧掉更为妥当。
就在黄粱打算再检查一番冰柜是否有正常运转、就起身离开这间弥漫着臭味的卧室时,他突然被白航那只成爪状的左手吸引过去。
老人的左臂紧贴在身体一侧,从他弯曲的手指不难看出,迎来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他有多么痛苦。
不过吸引黄粱注意力的不是那五根宛如枯树枝般丑陋的手指,而是指甲缝中的白色碎屑。白航的指甲并不是修剪的特别短,而是留出一小截指甲。但指甲并不脏污,里面也没有黑泥,平时应该很注意个人卫生。
不过黄粱却在这只布满皱纹的左手的指甲中发现有白色的颗粒残留。
这是什么东西?黄粱弯腰凑近那只紧贴着裤线的左手,观察指甲缝中的古怪颗粒。仔细检查一番,黄粱确定这是同一种物质的碎屑。
是碎纸屑吗?黄粱暗自思量,应该不是,碎的未免过于夸张。虽然大小不一,大多都是直径只有几毫米的程度,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呢?黄粱仔细观察着指甲里边的碎屑,站起身又盯着白航老人紧抓住自己胸口的那只右
手看了看,右手上的五根手指的指甲缝中也有这种白色的微小颗粒。
是在心脏病发作的弥留之际,手抓过什么东西,才在指缝中留下了这些微小的白色颗粒吗?
黄粱收回目光,看向白航老人躺过的那床乱糟糟的被褥。从满是褶皱的被褥上不难看出老人走的并不顺畅,甚至可以说非常痛苦。
在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