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秋姑娘带来了几分凉意。热情似火的夏姑娘终究还是被她这位成熟稳重的妹妹请走。闷热的京阳市迎来了一年之中最美好的季节。
天空湛蓝、微风习习,稍有些凉意的温度反而能让人更加清醒,只不过让黄粱清醒的倒不是从降下的车窗中吹进来的阵阵凉风,而是这条过于弯延曲折的上山路。
山路总是难走的,尤其是这种连护栏都没有的、自己修建的车道。黄粱很难想象把家建在山顶上的人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就这么想要离群索居吗?平时买个日用品什么的岂不会是很麻烦?快递应该不会直接送到家门口吧?
不过这些都不是黄粱需要去考虑的问题,富豪的世界距离他太远,他搞不懂,也没必要搞懂。
要不是坐在副驾驶上的张芷晴三番两次的央求他,黄粱是肯定不会开车走这条自找苦吃的山路。
小心翼翼的降慢车速,黄粱驾驶这辆亮黄色的甲壳虫车拐过眼前的u型弯,真的是太可怕了,一个不注意,可能就连人带车掉入深渊!虽说几十米高的落差还算不上深渊,但要人命还是绰绰有余了。
黄粱忍不住再一次出声抱怨:“我说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在家里过个周末吗?搞清楚我还是病人啊!”
“正因为你是病人,才有必要去看看好的中医呀,你要知道,好中医可比流星雨还要稀少。”张芷晴放下手机说,“怎么?都已经到这里了,你还打算掉头回家不成?”
“你只要同意,我立马就掉头。”黄粱赌气的说。
“行了行了,别给我来小孩子这一出。要不是你把身体给弄伤了,我至于求着白姐让她同意我带你去她家住几天。搞清楚之前白姐可是邀请我好几次了,我都婉言拒绝了,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喜欢去别人家做客的性格。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可能麻烦人家?”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对。我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黄粱无可奈何的说,“可问题是受伤也不是我情愿的呀。而且医生都说了,我这伤势恢复的不错——”
“那是西医说的。”张芷晴抢话道,“你伤到的可是内脏,这算是内伤,光听西医的怎么能行?还得去问问中医是什么意见。要是这位郑大成郑医生说你还没有好利索,必须得吃药补补之类的,那咱们就别跟他犟,人家说什么
你就听什么。我警告你啊,黄粱,别在那里给我耍小性子。”
“我知道我知道,”黄粱不耐烦的敷衍道,“我又不是不信中医,只不过是中医里滥竽充数的太多。你也知道的。”
“所以说这次给我好好表现,这位郑大成郑医生可是正而八经的老中医。好吧,也不算特别冷,才六十多岁,正当年的好时候。你到那里给我毕恭毕敬的,千万别拿话挤兑人家。你能让郑医生看看,都多亏了我这位白姐的福气。要不是她的亲叔叔和郑医生是多年好友,根本就没这个机会!你知道现在想见一名好中医的一面有多困难吗?”
“是是是,肯定老困难了。”黄粱始终提不起劲头,敷衍了几句,就把注意力放在开车上。好在沿着山路开车的确是件十分耗费精力的事情,坐在副驾驶上的张芷晴也不敢出声打扰。
在余下的路程中,两个人就在沉默中度过。当这条蜿蜒向前的车道总算到了尽头,黄粱这才松了一口气。前方那扇双开雕花铁门后就是叫做白航的老先生的住所。
毫无疑问,能在山顶上修一栋别墅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家,在张芷晴的科普下,黄粱对这
位名叫白航的老先生有了粗浅的了解。白航曾是一名成功的商人,功成名就后就隐居在这里颐养天年。
黄粱刚一把车开到大门口,张芷晴就迫不及待的摇下车窗,冲着安装在门口的对话机喊话:“白姐,我们来了!”
过了半晌,对话机的喇叭传出一个女人夹杂着电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