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说:“黄粱,你先走一步吧,别着急,我马上就会送这白痴去陪你!你们俩一起下地狱去吧!有个伴。”
“我们可不会下地狱。”虽然黄粱仍旧双眼通红、眼眶湿润,但看向伯爵夫人的他万分坚定,有了陈瑞在前打样,黄粱此刻心中已再无迷茫、恐惧。陈瑞都可以舍生忘死,我这个做哥的,怎么可以甘于人后!不就是死吗,来!
或许是从黄粱的眼神中读懂了他此刻的想法,伯爵夫人对于他此时爆发出的旺盛生命力万分厌恶,她按在红色按钮上的手直接攥紧成拳,死死压在上面,仿佛只要她按的足够用力,黄粱就会被圆锯切得更加粉碎。
注视着发
出震耳欲聋的嗡嗡声的圆锯一点点的向自己靠近,这一过程漫长而痛苦。施加在黄粱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上的压迫感足以让神智正常的人彻底崩溃。但这一切对于黄粱而言全都无所畏惧。
注视着自己的那个年轻男人就是黄粱此刻最大的动力来源。即便是为了陈瑞,黄粱都不允许自己轻言放弃。他调动起全部的注意力,视线紧紧盯住那个沿着轨道向自己缓慢匀速接近的电锯。
这架圆锯在设计之初就进行过改装,为了满足伯爵夫人的恶趣味。原本它运行的速度可以更快,几秒钟的功夫就可以越过滑轨,直接将黄粱撕成两半。但伯爵夫人故意延长了猎物的等待时间。
她让这架圆锯走得缓慢,不是为了让被绑在椅子上的人多活几秒钟,只是为了让他们更深刻的感受死亡前刻骨铭心的恐惧。
但也正是圆锯过于缓慢的移速,给了黄粱一线生机。当那架圆锯终于来到他面前时,黄粱甚至能感受到这台机器散发出的冷冽气息,他似乎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
虽然这架圆锯被擦拭养护得锃光瓦亮,但那股血腥味永远都不会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