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不想干这么损的事情,但毕竟瓦拉内是一个危险人物,黄粱始终无法对他放心。既然要把失败的概率降到最低,那就只能先苦一苦瓦拉内了。
当来到黄粱决定实施计划的这一天的下午时,他已经提前陈瑞交流好了。两个人半夜醒来离开卧室,去到卫生间内交流。
为了不让任何人听到交流的内容,两人会利用在镜子上涂抹来交换信息。沾水的手指在镜子上画出一个个字符。这种交流方式虽然效率低下,但至少不用被担心窃听。
陈瑞得知自己在计划中扮演的角色后,并没有表露出太为难的表情,他只是对黄粱点了点头,说了一声‘我知道了’,就没了下文。黄粱多少放心不下自己这位小伙伴的心理状态。
陈瑞既没有表现出紧张,也没有表现出焦虑,就是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在这之前,黄粱甚至没向他提起过半个字。
双方都很清楚计划失败意味着什么,但即便是死亡,也无法打消他们对从这里逃离的一点点希望。计划就这么被敲定。
距离放风时间还有半个小时,黄粱给陈瑞打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了然的点点头,起
身走向卫生间。他在里边逗留了几分钟,出来后悄悄的对黄粱比了个ok的手势。黄粱点点头,靠在沙发椅背上,静待事态自行发展。
不出所料,瓦拉内在距离放风时间还有大概一刻钟时,从卧室走了出来,他溜溜达达的向卫生间走去。他几乎每天如此,在放风前去卫生间方便一下,防止在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只能憋着。
目送瓦拉内推门走进卫生间,黄粱的心砰砰直跳。坐在一旁的陈瑞也是紧张的扭头看向卫生间的方向。两个男人屏住呼吸,宛如等待屠宰的生猪。
套间内陷入一片沉寂。
突然!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声响打破了房间内的安宁,随后是一连串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从卫生间中传出。
黄粱和陈瑞交换了下眼神,两人都极力压制住表情的变化。做了个深呼吸,黄粱才冲着卫生间的方向喊到:“怎么了?瓦拉内,你叫唤个毛线啊!”
“谁、谁t把沐浴露倒在地上了?我t的脚!”瓦拉内的叫骂声被他自己发出的惨叫声淹没。
黄粱佯装不知的从沙发上站起,小心翼翼的凑到卫生间门旁,将门推开一条缝,看到了整个
人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瓦拉内,他正捂着自己的脚踝惨叫。
瓦拉内的脚踝以一个非常诡异的角度偏向一侧,明显是摔断的。黄粱在心中对瓦拉内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试图把他从地上拉起。可是身体一动,一阵剧痛从伤口处涌出,瓦拉内连推带搡的把黄粱伸向自己的手拨开,大吼道:“滚蛋!别t碰我,没看我摔断的腿了吗?”
“啊,抱歉抱歉。”黄粱退后一步,小心避开被沐浴露弄得无比湿滑的瓷砖地面,“怎么个情况啊?你这是怎么了?”
瓦拉内破口大骂:“你问我,我t问谁去!刚才是谁t用过卫生间了!怎么把沐浴露弄的满地都是!这t的我一进来就摔了!要不是老子t的手急眼快躲了一下,就t直接撞在马桶上撞死了!你们t的肯定是故意的,谁你们俩谁干的?还是说你们俩一起合谋害我?”
黄粱无辜的耸耸肩,双手摊开,对怒发冲冠的瓦拉内说:“你可别乱咬人啊,我可什么都没做,陈瑞,是你干的吗?”
“也不是我,魏哥。”坐在沙发上的陈瑞答道,“别叫我陈瑞,叫我罗纳尔迪尼奥。”
“那你也别叫魏哥,叫我阿德里亚诺。”
“你们俩都去死吧!你们俩——你们俩死定了!你们俩等着,我t我t一定要弄死你们俩!”
黄粱无辜的耸耸肩,把破口大骂的瓦拉内一个人留在卫生间里,任他自生自灭。反正他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怕没人会注意到他的惨样。
果不其然,短短几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