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身体状况要好上一些,但也只是相对而言,一番折腾下来,黄粱和瓦拉内均是满头冷汗,至于仍旧没有苏醒过来的陈瑞,反倒是呼吸平稳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
“这小子看着不重,没想到还挺沉的!”瓦拉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怎么样?感觉第一次还习惯吗?”他对黄粱问道。
“习惯个屁,你为什么不早说?那老女人抓人进来就是为了抽血。”黄粱愤恨的说。
“我要是提前揭开了谜底,伯爵夫人会把我碎尸万段的,她就喜欢看新进来的人被抽血时的表情。你想必也看到了,那个罐子想要填满,可需要不少人的血,她不会每一次都亲自去操作。
“只有新进来的人第一次时她才会亲自弄,之后的话,你想要再见到她可不容易,伯爵夫人每天可是很忙的,她只会对那些格外钟情的人露出微笑。”
留意到瓦拉内脸上隐藏不住的得意表情,黄粱皱眉问道:“难不成你就是那个会被伯爵夫人高看一眼的人?”
“你小子的观察力还挺敏锐的,”瓦拉内高傲的说,“当然,我这种人在什么地方都会被人高看一眼。原因
无他,就因为我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黄粱冷哼一声,“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不一样都是被圈养起来抽血用。”
“是,我们从事的工作是一样的,但人可是分三六九等的。有些人从第一眼见到伯爵夫人,直到被埋进那片小空地,都再也没有和她见过第二次。这样的人才是大多数。他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提供鲜血。
“而当他们失去了这一功能后,就会被毫不留情的抛弃掉,但我不同,即便有一天伯爵夫人已经不再想从我身体里抽取血液,我相信她仍会留我一命,因为我对她而言十分重要,是重要的家人。”
黄粱轻蔑的冷哼一声:“重要的家人?你和你口中那些被用过一次就丢掉的人相比,有什么本质区别吗?最多也只不过是宠物和家畜的区别。说白了,你在伯爵夫人眼中仍旧什么都不是。”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瓦拉内,再难听的脏话都没有血淋淋的现实更能激怒一个人。他直接扑了过来,冲向躺在床上休息的黄粱。
黄粱虽然已经丢掉了大半条命,但对付一个身材消瘦、长期营养不良的小瘦子还是绰绰有余,他根本没
用什么花招,只是抬手狠狠扇了扑到自己面前、像是主动把脸送过来的瓦拉内几个耳朵。
这几个响亮的耳光把瓦拉内给扇蒙了,他呆愣愣的双手撑在床铺上,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黄粱。
黄粱也没惯着他,又补上了几个耳光,瓦拉内这才捂着脸躲开了。“你、你这人有病!你给我等着,我高低要弄你!”瓦拉内歇斯底里的放着狠话。
“是是是,也不知道咱俩谁有病。这间卧室现在我要用,你给我滚出去。要是之后你不经我的允许就擅自进来的话,一顿耳光都是轻的,我下回就把你的手指掰断,一根一根掰断!听懂了吗?”
瓦拉内不服气的站在床脚,注视着悠闲躺在床上的黄粱,他的眼神完全可以用恶毒来形容。
就这样,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锋了十几秒钟,瓦拉内最终还是选择忍气吞声,他转过身走出卧室,重重的将卧室的门给甩上。
黄粱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要是瓦拉内反应过来他只是在装腔作势的话,一场大战是避免不了的。虽然黄粱相信自己肯定不会输,但大概率会是一场惨胜。
“你就不能给点力,帮帮忙
嘛?”黄粱没好气的看向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陈瑞。他很羡慕陈瑞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够死心塌地的睡觉。
过了足足半个多小时,陈瑞才恢复了意识,他迷迷糊糊的询问黄粱究竟发生了什么。在黄粱的提醒下,他才想起自己被那个老女人抽血的经历。
“我的天,这地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