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忍受着难以抗拒的头痛,几乎无法睁开眼睛,无法去和身旁那个用着愉悦表情看自己受苦的女人进行任何交流。
这女人是个疯子,而是我就身处地狱
黄粱不知道自己这一回究竟被抽掉了多少血,总之他是躺在那张刑具床上昏厥过去的,什么时候昏掉的都不清楚。
再次恢复意识,他发觉已经来到一条悠长的走廊里,坐在一张电动的轮椅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坐在这样一张经常会在大街上看到的、有个别老人坐着到处乱窜的电动轮椅上。
电动轮椅上并没有能够操纵的按钮或是摇杆,黄粱倒是没有像之前躺在刑具床上一样,被人用皮带
固定在这张轮椅上,事实上也没这个必要,他浑身酥软,强烈的眩晕感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愈演愈烈。
别说是逃走了,连从这张轮椅上站起来他都做不到,尝试了几下后,黄粱索性就放弃了,呆愣愣的靠在轮椅的椅背上,盯着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发呆。至少他能确定自己并没有被活活抽血致死。
左臂针头留下的小孔散播开的淤青已经遍布半条手臂,看起来格外恐怖,创口处的疼痛倒已经是小事,没有到无法承受的地步。
或许是因为疼痛感和眩晕感双重作用下,黄粱独自一人待在这条走廊内足足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想起来最应该做的事并不是发呆,而是应该立刻求救。
第二阶段已经在他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骤然到来,那个伯爵夫人无疑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而那个被警方一直在调查的李航,只不过是她用来伪装的一个马甲而已,根本是个无足轻重的棋子。
现在正是让警方介入的时期,再晚一点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直接被当成移动血袋,被消耗殆尽。然后被埋进那块空地里腐烂黄粱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