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自欺欺人的人,瓦拉内一向十分痛恨。没有太具体的理由,只是厌烦这些人不肯面对现实的怯懦。
不过在见识到了这两名过于快接受现状的新室友后,他突然意识到,其实这样的人更让自己感到愤怒。明明自己当初也是经过了几天的痛苦挣扎,才被迫接受了这一切,为什么这两个人刚醒过来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彻底闭上了嘴呢?
瓦拉内并没有问出心中的疑问,黄粱和陈瑞也没有去搭理他。三个男人共处在这间不大的卧室内各自想着心事。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点点流逝。
当房间内响起敲门声时,瓦拉内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立刻瑟瑟发抖,目光看向卧室敞开的房门。仿佛正在按响门铃的是一头有着血盆大口的怪兽。
事实上这并不是门铃,在黄粱和
陈瑞惊恐的看向敞开的卧室房门时,刺耳的声响已然沉寂,安静只持续了几秒钟,随后是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一个穿着一身黑衣、身材高挑的女人现身在敞开的房门下。那是个熟面孔,这人就是黄粱之前在尊阳海鲜自助城有过几面之缘的单马尾美女!
陈瑞分明也认出了这个女人,他抬起手指向她,刚想说些什么,留意到黄粱看向自己的眼神,赶忙把手指收回来,堵在嘴上上。
瓦拉内乔见走进来的人竟然是这个女人,立刻把翘起的腿放下,整个人僵硬的端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虚空,生怕表露出丝毫的不敬而引来责罚。
“走吧。”那女人打量了黄粱和陈瑞几眼,冲他们丢出了这句命令。“你,别动。”这三个字是对瓦拉内说的,瓦拉内立刻点头如捣蒜,明显松了口气。
黄粱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子,挣扎着走下床。穿上的放在床尾的那双简易拖鞋。他感到自己的两条腿像是岌岌可危的两栋危楼,随时都可能崩塌。
万幸的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息,已经比之前连站立都做不到的虚弱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