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黄粱挣扎着问。
“新室友。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瓦拉内。”
“你叫什么?”
“瓦拉内。”那个神似秃鹫的男人又把名字重复了一遍。
“瓦拉内?”黄粱迷惑不解的问,“可你看着也不像是个外国人啊”
“我的确不是什么外国人,虽说总有人说我长了个像是外国人的鹰钩鼻子。瓦拉内是我在这里的名字。如果被人发现私下里我们这些猪仔称呼彼此真名的话,少吃一顿饭都是轻的,可能会被关小黑屋哦。你也是,别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并不感兴趣。”
“什么?猪仔?小黑屋?”黄粱的大脑完全无法处理这些突如其来的消息,他茫然地望着那个自称叫瓦拉内的消瘦男人,期望这个人在下一秒钟,就会在一阵捧腹大笑中说出‘你被我骗到了’,诸如此类的话。
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瓦拉内只是瞥了黄粱一眼,就将目光再次看向窗外晴朗的天空。黄粱这才注意到,在窗户外竖着一根根铁条,将这面窗被封死了。
留意到这一点,仿佛是迎面被浇了一盆冷水,黄粱猛然间清醒
了不少。用力摇摇头,他挣扎着把盖在身上的这床被子掀开,挪动像是一对木柴的双腿,试图下床站起来。
尝试了几下,自己这两条腿却一点力都使不上,活动时无比僵硬。黄粱想让它们站立,可双腿却宛如两根被泡了一宿的面条。他只能挣扎着跌坐回床铺,放弃了行走的念头。
“究竟是、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我们这是怎么了?是遭遇绑架了吗?”黄粱语无伦次的说,昏厥前在海鲜自助城经理办公室中的那一幕渐渐在脑海中复苏,黄粱逐渐开始掌握情况。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迷晕了,然后被送到了这里。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黄粱惶恐不安的扫视着身处的这间房间,“难不成这里这里是精神病院或是更、更加悲惨的地方?”
那个神似秃鹫的自称叫瓦拉内的男人并没有看向惊慌失措的黄粱,他只是将小臂撑在窗台上,手掌撑住下巴,眼神茫然地看着窗外飘动的一朵朵奇形怪状的云彩。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一开始会很不好受的,要是大吵大闹的话,对你本身没有任何好处,他们只
会把你关进禁闭室里。那地方和这里可没法比。如果你喜欢和自己的排泄物一起过家家的话,那你就继续大吵大闹,当我没说。”瓦拉内慢悠悠的说。
由于不是第一次面对类似的处境,黄粱在挨过最开始的恐慌后,也渐渐平静下来。他很清楚,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保持冷静、积攒体力,把为数不多的力气全都耗费在毫无意义的恐慌上,只会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加糟糕。
闭上眼睛,全神贯注的做了几个深呼吸,黄粱强迫自己的心跳恢复正常,虽然跳的还是比平时快上许多,但至少现在的他不会听到自己过于吵闹的心跳声了。
再次睁开眼睛,黄粱没有去理会那个对自己带搭不理的瓦拉内,而是挣扎着伸出手拽住隔壁床那个仍旧一动不动、背朝着自己侧躺着的男人身上的被子。抓住被子的一角,黄粱用上所剩不多的力气,将那床被子往自己这边拽了拽,连带着盖被子的人微微转了个身。
黄粱看到了这人的侧脸,瞬间,他就被这熟悉的脸庞所震惊到了。“怎么可能是你?”他不由得脱口而出,“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
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没有回应黄粱的惊呼声,倒是那个坐在窗台旁的瓦拉内,一脸好奇注视着黄粱的异动。“我就知道你认识他。”这人打了个响指,“你们俩是一起被送进来的,通常发生这种情况的话,都说明你们俩应该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这一次他们又开了什么新买卖啊?”
“啊?”黄粱茫然的抬头看了瓦拉内一眼,就把目光重新集中在躺在隔壁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