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黄粱先歇息了片刻,然后掏出那张假的身份证件,将上面的文字反复默读着,生怕真的如王建仁说的那样,在别人叫魏来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把身份证放下之后,黄粱又拿起那部新手机,翻看着那间叫做‘尊阳海鲜自助城’发布的招聘信息。其中有很多岗位要比服务员这个工作更轻松一些,如果能去当个小主管之类的,肯定要比当个服务员好干上很多。
但毕竟徐浩然就是个服务员,黄粱也不确定这群人在挑选目标的时候是只从服务员中挑选,还是说低级管理层的人也会选中。为了不引起麻烦,就是尽可量的贴近徐浩然吧。或许他们会有一套固定的选人标准。
把手机放下,黄粱有些无奈的将目光投向带来的行李箱,在行李箱中,有着一个他之前去外地出差时从未带过的东西,那是一个比手掌大一圈有限的黑色小包。这个化妆包中装着一些护肤品,都是些很简单、只需要按步骤涂涂抹抹即可的东西。
这些是黄粱专门从张芷晴那里要来的,虽说可能没这个必要,但为了让自己更贴
近魏来这个人设的27岁,黄粱只能让自己每天把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的,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白净一些。这些护肤品就能发挥一点点有限但却不可或缺的作用。
黄粱对这些瓶瓶罐罐上没有一个认识的字的化妆品很不感冒,而且也记不住该怎么用,好在张芷晴给了他一张纸,上面写明了用这些化妆品的步骤,照着上面写的一个个步骤来,倒也不费事,就是每天得多洗几次脸。
下午的时间就在安静中度过,临近傍晚时,王建仁过来敲门,两个人溜溜达达的走出这栋公寓楼,结伴去吃晚饭。嘴里聊的都是第二天去面试的话题,在外人看来,或许这就是两个在他乡相遇的外地人,在一起抱团取暖。
但只有他们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了去证明一件事:证明一个隐藏在合法面具下的犯罪组织是否真的在暗中运行。
吃完晚饭后,在王建仁的建议下,黄粱只能陪他去附近的夜市逛一逛,虽说这一片街区住的全都是贫苦打工人,不过也有些刚毕业的大学生,这些人都在忙忙碌碌的干着繁忙工作,虽然消费能力不算高,但有着旺盛的消费
欲望,这种卖着便宜小东西的夜市就成了这些人用来发泄工作中淤积的劳累的最好去处。
本就狭窄的道路两旁全都是一个个小小的地摊,很多年轻姑娘会蹲在地摊前仔翻翻找找着心仪的小头饰、小发卡、小耳环一类的工艺品。
王建仁不顾黄粱的阻拦,兴冲冲的凑到一个地摊前,把一名正在挑选耳环的姑娘给挤到一边。“梁子,看看喜欢哪个颜色、哪个图案,哥哥给你买。”
“放你娘的屁,”黄粱没好气的说,“你自己买自己戴去。那个菊花样式的就很配你。”
“不是,哥哥我没在开玩笑,你看看这些耳环,挑一个,明天面试的时候说不定能用上。”
“你有病啊?我面试用的上什么耳环?”
“那可不一定,这东西戴上了还挺好看的。你这样的戴上一对,对装嫩说不定也有好处啊。”
“我没打过耳洞。”黄粱没好气的说。
“没事儿。”那位坐在小板凳上的摊主笑呵呵的说,“现在这耳环有夹带式的。要是只用一会儿的话,啥事没有,不用专门去打耳洞。”
“看吧,人家大姐都说了,来买两个吧。”
被逼
无奈,黄粱只能被强迫挑了一会耳环。王建仁付了20块钱,愣是给他买了一对蝴蝶形状的耳环。黄粱认命般的让王建仁把耳环夹在耳朵上,别说,虽然有些不舒服,不过戴上去后看起来的确是年轻了那么几岁,就是稍有些怪异。
“行了,这样一看根本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人。”王建仁哈哈笑着说,“一会儿哥哥再去找一圈,能不能给你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