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的就是这句话。我走了!”
目送王建仁推开解忧事务所的大门离开,黄粱独自一人坐在重归宁静的客厅内,心情却始终无法平复,就像是有一只全都喝嗨了的金属摇滚乐队在他的心脏里演奏着完全不在调上的劲爆歌曲。心砰砰直跳,直觉也在不停地发出预警。
这一次肯定是凶多吉少,黄粱思量着。一个能够让欧阳倩都露出惊讶神色的人,这种人究竟会从事着怎样罪孽的勾当,黄粱根本无从想象。
不过既然这个人很可能与那个叫做‘公司’的组织有关,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做事不管,即便没有王建仁的劝说,他也会去趟趟这浑水。
应付张芷晴远比黄粱想象中的要简单得多,只是跟她说了一声‘要去外地出差
几天’,张芷晴甚至都没过问他要去干嘛,就点了一下头,反而弄得黄粱有些不上不下的,强忍住问她一句‘你不关心我去干什么吗?’
那之后,黄粱提前把行李都整理好,忐忑不安的等着王建仁的后续消息。这一次王建仁十分利落,他只让黄粱等了两天,就直接带着两张火车票开车找上门来。
拿上行李箱,黄粱和王建仁直奔火车站,两人乘坐上这辆火车,去往一千多公里外的那座叫做辽阳市的城市。
沿海城市是不一样,一走出火车站,带着咸味的微风就把黄粱这将近七个小时的旅程中染上的疲惫吹了个一干二净。虽然站在站前广场上看不到海面,不过黄粱却能真切的感觉到自己是在沿海城市。
何曦的暖风不时从脸颊刮过,带给他一种远比京阳市能给予的舒服得多的清爽之感。王建仁没什么心情去享受灿烂的好天气,他不停打着电话,和辽阳市市局的同事进行沟通。
当得知市局派来的车就停在站前广场的路边时,他立刻招呼黄粱向那边赶去。两个拎着行李箱、戴着墨镜的男人如逃难一般,找到了一辆停在路旁的银灰色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