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也从没见过哪个像张淑仪这样的,竟然反过来为造成自己人生悲剧的罪魁祸首辩护。
难不成这个张淑仪也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问题是单单只靠写信,就足可以将一个人的心智彻底扭曲吗?
黄粱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好奇,他想和这个名叫梁家栋的男人面对面的聊一聊,去亲眼见证一下这个男人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
为什么他可以将一个原本和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人,转变成为自己坚定的拥趸。这人书写的文字究竟具备着怎样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呢?如果是面对面的与他交谈的话,是不是分分钟就会彻底向这人臣服?
黄粱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副格外荒诞的画面:那个他只看到过照片的名叫梁家栋的男人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囚服,戴着手镣脚镣坐在一把金属椅子上,而他的律师并没有与他隔桌相做,而是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像这个被关在监狱中等死的男人大喊着忠诚。
摇摇头,黄粱把这个可笑至极的画面从自己的脑海中赶走,他现在需要暂时让自己从这一团乱麻中抽身出来。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去干涉他人的思想,即便自己的委托人真的是鬼迷心窍,信了一名杀人犯的蛊惑,他也无可奈何。
黄粱几乎已经把能想到的话说尽了,也丝毫无法打动那个心已死的中年妇女,既然说话没有用,那他只能去采取更实际的行动。只要能抓住那名目前还下落不明的杀人凶手,就能够将梁家栋营造出来的‘无辜假面’彻底戳破。
黄粱绝对不相信梁家栋是无辜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更相信那些亲手将梁家栋送进监狱的、以司法公正为第一使命的人们的决断。
余下的这一天,黄粱没再接到任何人的消息。吃过晚饭后他就坐在客厅内看书,一直看到了深夜,虽然书没看进去几页,但好在时间都消磨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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