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战场还是聚焦在梁家栋是不是无辜的争论上,至于发生在半个月前的那起案件的真相究竟为何,反倒是没有多少人关注。毕竟牵涉到死刑嘛。”
黄粱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他当然清楚一旦涉及‘死刑’这一话题,总是会跳出来一些圣母心爆棚的白痴来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说什么只要诚心悔过了,就不应该剥夺死囚生的权利。
黄粱对这种论调一向是嗤之以鼻,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家人、他们的爱人没有惨死在他们为之辩护的那些杀人凶手的手里,如果把他们换到那些经历悲惨遇害的死者的处境中,他们肯定不会说出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蠢话。
“都是些假他人之慷慨的人,属实是人中之屑。那些劝你大度的人,一定要离他们远点,因为老天爷会打雷劈他们。”
张芷晴哈哈大笑:“这个我知道,我听相声的时候听到过。总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说可笑不,黄粱,我翻过梁家栋的个人主页,他竟然恬不知耻的宣扬说连张淑彩的姐姐张淑仪都相信他不是杀人凶手,你说他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来的?真是可笑。”
黄粱迟疑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张淑仪还真是这么想的。”
“我靠!不至于吧...难不成...难不成这段时间我都跟人杠错了?”张芷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三观都坍塌了。
“也不一定。”黄粱提到在两起案件中凶手的惯用手不同的事实。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张淑仪还肯相信梁家栋的鬼话呢?”张芷晴不解的问。
“可能就是被说服了吧,谁知道呢。她委托我去查清楚这两起案子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为,从我今天得到的种种信息来看,这肯定是两名不同的凶手。”
“行吧,总之你就努力吧,反正是个好事。对了,你怎么把衣服泡在洗手池里了啊?赶紧洗干净晾
。起来呀,而且你那衣服是怎么回事?好臭哦。”
黄粱耸耸肩,把自己试图从路旁的垃圾箱中翻找出半个多月前、有可能被凶手丢弃的塑料面具的经过讲述一遍。
“你这不是白费力气吗。”张芷晴哭笑不得的说,“路边的垃圾桶基本都是一天一清理的,你说那些环卫工人为什么凌晨就得上班?”
“我只不过是想碰碰运气。”黄粱有些挫败的说,“如果这通电话不是今天打来的,而是案发后第一时间就打来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在那条街上的垃圾桶里,找到凶手丢弃的面具。如果真的能够找到的话,说不定就能从这个疑似被凶手佩戴过的面具上采集到佩戴者的生物检材,类似指纹头发一类的。”cascoo.net
“即便真的找到了,也不一定匹配到的结果。不过你说的也对,要是真的能够找到那个面具的话,对调查肯定是一大助力。遗憾的是,现在都已经过去整整16天啦,黄粱,你就不用想了。幸好那是固定在路旁的垃圾桶,要是那种可以被随意移动的垃圾桶,那就连去翻找一下的意义都没有了。”
“固定在路边的垃圾桶...”张芷晴说的这句话无意中撩拨到了黄粱脑海中的一根神经,他突然陷入到茫然的状态中,两只眼睛不再聚焦,整个人愣在原位。
张芷晴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仍在专心致志的刷着手机。过了一两分钟,她才意识到不对劲,转头看向闷不吭声的黄粱,发现他再次入定了。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张芷晴没好气的把手机放下,凑到摆放着食盒和塑料袋的茶几前,嘟囔着:“你最好别是在装蒜,就为了不洗碗。”
把茶几简单收拾了一下,端着用过的碗筷她走进厨房里去洗碗。等到把碗筷全都洗干净、放回到橱柜后,张芷晴返回客厅却没在客厅内见到黄粱的身影。四周张望了一下,张芷晴的目光落到了解忧事务所敞开的大门上,
。她无语的剁了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