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抽出时间来。我还是给她发个信息吧,让她直接去我办公室。”石若谷边说边掏出手机,给辛雨发去一条信息,然后就拽着脸色发白的黄粱走出了这间办公室。两人下到了位于地下一楼的法医室。
跟在石若谷的身后,黄粱走进换衣室,接过她递过来的一次性防护服,套在衣服上,又戴上手套后,这才跟在石若谷的身后走进了解剖室。
一推开双开铁门,进入到这间毫无装饰的空旷房间内,黄粱就感觉迎面而来一股逼人的冷气。这当然是因为房间内的空调在工作的缘故,但应该也有其他的因素在作祟。这间解剖室黄粱来的次数不多,他更熟悉的是石若谷办公室的那间小型解剖室。
放眼望去,靠着光秃秃的墙壁摆放了几张金属工作台,上面堆满了密密麻麻、整齐摆放的解剖工具。黄粱在一张工作台上发现了一个红色洗脸盆,在盆中放着几十把还沾着血污的刀具。黄粱知道这些刀具将会被人拿去洗干净并磨锋利,用在某一具死去的尸体上。
解剖室内并不是空无一人,有一名法医和他的助手正站在解剖台旁,解剖台上躺着一名全身赤裸的男性死者。这人的肚子很大,即便是平躺在解剖台上,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仍然仿佛是一座小山。
跟在石若谷的身后,黄粱来到一张工作台前,他竭力不去被身后解剖刀划开皮肤的声音吸引去注意力。在他面前的这张工作台上放着一个金属托盘,躺在铁盘中的就是那只几个小时前由他亲眼发现的、被人放在自家门口的人脚。
那是一只苍白的右脚。
石若谷留意到黄粱的视线,开口说道:“很奇怪是吧?前三名被害人全都是左脚,到这里就成了右脚。不过从解剖手法可以判断,是同一个人所为。你看,伤口处的剖面十分干净,骨头没有断裂,断口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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