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辛雨严厉的命令语气,黄粱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是,辛队!’手都已经举到耳旁,打算敬礼了。用力摇了下头,勉强控制住激荡的心情,黄粱对着手机说:“辛姐,你赶紧派人过来一趟吧。那人来我家了。”
“什么?去你家了?”
“对,去我家了。”
“那你和张芷晴——”
“没事,他没进我家,只不过是在我家门口留下了一个......”
“......一个什么?”
“一个快递。”黄粱艰难的说出这四个字。电话另一沉默了几秒钟,辛雨冰冷的声音才响起:“快递里面是什么?你拆开了吗?”
“是...是...是一只人脚。”
“我就知道...”在辛雨这句呢喃后,黄粱听到了一连串的刺耳闷响,他不禁有些担心那张用料结实的办公桌能否安然无恙挨过辛雨这次的怒火。
虽然时间还不过早上7点,很多人仍在睡梦之中,不过为了全勤的打工人和为了分数的学生们早已从睡梦中苏醒,走出家门,去往学校或公司的路上,在公交或地铁内和自己的同类一起打着哈欠,在疲劳中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街道上人声鼎沸、车来车往,不过和解忧事务所内这繁忙的景象相比,街道上还算是安静。
被冲进自己家中的这些人吓了一跳,睡得迷迷糊糊的张芷晴把自己牢牢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带着大批人马赶到解忧事务所的辛雨一把拽住黄粱的手,拉着他直奔事务所内的那间拥挤的工作间。两个人挤在显示器前,开始观看大门口招牌上摄像头记录下来的影像资料。ωωw.cascoo.net
在等辛雨赶来的这过程中,黄粱一直站在门口紧盯着那个装着人脚的快递盒子,没抽出时间看一眼摄像头究竟记录下了怎样的影像。
两人屏住呼吸,盯着播放在显示器上的视频画面,监控视频精准的记录下了那一幕。事情发生在黄粱牵着豆眼离开家门的七分钟后,在清晨的4:
。46分,一个身穿黑色运动服的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了视频画面中。
这人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半张脸都被黑色口罩遮住。符合王建仁的描述,这人同样戴着一副茶色墨镜,显得和四周安静的街道格格不入。这人几乎把浑身上下全都包裹在黑色衣物中,什么都没有露出来。
虽说清晨温度不算高,但也有十七八度,他却戴着一副黑色手套,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显得极其可疑。
这人的身高体重也大致符合王建仁的描述,目测在1
辛雨怀抱双臂、表情严峻的盯着显示器上的这名黑衣人看。坐在一旁的黄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乖乖坐在一旁,他也将注意力放在画面中的男人身上。毫无疑问,这人肯定是成年男性,无论是体态还是行走的姿态,都明白无误的表明他是个男人。
即便一向被说男人气过重的辛雨,在体态和走路的姿势上也不可能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或许真的存在雌雄难辨的人,不过毕竟还是极少数,男女之间的身体结构还是有着细微但明确的差别。
画面中的男人在黄粱的脑海中找不到任何一个与之相符的人,这个陌生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抱着装着人脚的快递盒,来到了他家门口,放下盒子后就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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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又要弄什么幺蛾子。”辛雨抬起手按压着太阳穴。方才接到黄粱电话时,她人正趴在总局办公室的桌子上打盹。被铃声吵醒的她亲耳听到了心中最为担心的噩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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