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那间屋子里的破洞处的钉子洞,像是最近钉出来的,但眼前的这几个钉子洞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这些小孔洞中积着灰尘,露出来的墙体和砖体全都变了颜色。
张芷晴闭上嘴不再言语,见身旁的黄粱只是专注的盯着眼前的破洞看,不搭理自己,她有些不满的抬手轻轻打了黄粱肩膀一下。“想什么呢?这破洞有什么可看的?”
“我在想,为什么这面墙壁上也会有个破洞。”黄粱说,
“有没有又没啥区别,幸好有,不然刚才我就是后脑勺和墙面硬碰硬了。撞出个大包都是轻的,要是影响了我高于常人的智力,那可就是损失大了。你知道我的脑子值多少钱吗?”
不去理会张芷晴的自吹自夸,黄粱伸出戴着手套的手,一把抓住堵在墙上破洞中的衣物的一角,在张芷晴惊讶的注视下,他用尽力气将这些堵在洞中的衣物棉被之类的填充物一股脑的拽了出来。
由于这些破烂塞得过满、过紧,想把这些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物棉被从洞中拽出来相当费劲,还弄得满屋子都是激荡的灰尘。
站在一旁的张芷晴劝了几句,见黄粱不为所动,就只能跺着脚逃出这间空屋子,站在门外的走廊上,不满的盯着和墙上破洞的填充物较劲的黄粱。
折腾了起码有七八分钟,黄粱才勉强将撑满破洞的填充物清理了个七七八八。期间好几次因为弥漫的灰尘太多,他不得不暂时停手,等灰尘散尽再继续扯拽。
这么一番折腾后,黄粱不仅是筋疲力尽、满头大汗,还由于脸上和头发沾到了过多灰尘,整个人都成了个灰人,说他今天刚在工地忙活了一整天都有人信。cascoo.net
注视着灰头土脸、模样凄惨的黄粱,张芷晴是又好气又心疼,只能掏出湿巾来给黄粱擦脸,一边擦一边喋喋不休的唠叨:“你就作去吧,啊,总一天,你得把自己作死才能安心。你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子了?我
。这一包湿巾用完,都不能把你变回个人!一会回家的时候,你先给我找间公共浴室洗个澡,再找个什么地方弄套衣服,你可别打算穿着这身脏衣服回家,不给你开门!”
无视身旁唠唠叨叨的张芷晴,黄粱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那个几乎快要空掉的破洞。让他倍感惊诧的是,自己竟然从这破洞中拽出了堆满一地的填充物!这些被塞住墙上破洞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一条棉裤,三条牛仔裤,两件t恤,一件皮夹克,一床被子还有两条疑似是床单的破布。
黄粱一方面惊讶于墙上破洞竟然能塞下这么多东西,一方面则是惊讶于墙壁的厚度。原以为最多也就是一条小臂那么厚的墙,没成想,这个还有着几件填充物的墙壁几乎已经能吞下黄粱的整条胳膊了!墙壁的厚度超乎想象。
“行了,勉强能看出来是个人了。”张芷晴把手中变得乌漆抹黑的湿巾丢在一旁,嫌弃的用脚踢走,“喂!别去了,好不容易才擦干净点!”她一把抓住打算回到墙前、把堵在破洞中的最后几件填充物拽出的黄粱的手臂,“你今晚还没闹够呢!”
“马上了,芷晴,你看,没几件衣服了。”
“真的是...也不知道你究竟在折腾个什么劲儿!别去用手掏了,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人会制造并使用工具,真是够笨的,那里不有现成的木板吗。”张芷晴嫌弃的说。
“对哦,可以用木板。”黄粱一拍脑门,冲着张芷晴说了句‘谢谢’,大踏步的走到那堆解体的衣柜残骸前,挑了块大小合适、长度合适的木板,兴冲冲的回到墙壁旁,将这款细长条的木板塞进空荡荡的破洞中。
黄粱把这块木板当成是棍子使,用力捅着洞内堆叠在一起的衣物,试图把它们之间过于紧密的联系切断。黄粱用力捅了几下,始料未及的是他没能把那些衣物给捅松,反而是直接交那一整团由衣服堆叠而成的整体给
。捅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