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毕竟考虑到前不久徐家成就差点因为债务危机破产,要不是他父亲徐文豪去世得及时,让市场和股民对他恢复了信心,他可能早就一文不值、背上巨额债务了。我想他肯定没有浪费这几个月的喘息时间吧。”
“你小子的脑子是转得真够快的,”王建仁用敬畏的目光看着黄粱,“没错,这几个月徐家成把能转移走的资产全都转到自己妻子名下了。他究竟藏了多少钱,只有他自己和金娜清楚。”
“果然是这样,”黄粱满意的点点头,“一旦徐家成有可能涉嫌杀害父亲徐文豪的消息走漏的话,等待他的只会是比之前还要猛烈的狂风巨浪,与其承受所有的谩骂和压力,索性一了百了,假死又算些什么呢?至少能活得安静。弄个新身份,出国享受生活对他而言不算难事。”
“这个嘛...”王建仁无言以对,他沉思片刻后,再次抬头看向黄梁时,眼神已经变成了办案时的专注,“你说吧,梁子,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这样吧,咱们两件事齐头并进,你去联系一下那些负责调查徐家成案件的同事,看能不能让咱们和金娜见一面。我这边会去调查那个名叫老王的男人的下落。”
“和金娜见面?有必要吗?如果真如你推测的那样,金娜肯定是徐家成的帮凶啊,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可能出卖徐家成的。去见她不是纯纯的浪费时间嘛。”
黄粱说:“她说真说假,咱控制不了,但只要能对上话,就一定能获取到信息。我不可能错过这种能直接和参与计划的人对话的机会。”
“行吧,这个可能有点儿费劲,”王建仁为难的说,“你也知道,那女人有八个多月的身孕,她现在可能在哪家月子中心待产呢吧,我去联系联系同事,看能否联系上。梁子,你怎么打算找到那个神出鬼没的老王呢?你不是连他的
。全名都不知道吗?”
“的确是不知道全名,不过在我和他那为数不多的几次闲聊中,我知道他曾经就读的大学,也知道他是管理学学士学位毕业,因此应该能找到这人的具体信息。而且最关键的一点,他有一名大学同学是在那间大学任职,这几个条件加在一起,想要锁定这位老王的真实身份应该不难。拜托芷晴去查一查应该就能有结果。”cascoo.net
“行吧,丫头对于这方面的事是一顶一的高手,肯定是没问题。嗯,那就咱就这么办。”王建仁边说着话边从椅子上站起,“今晚看来是别想踏实休息了,我这就开车回总局,我记得那个负责调查徐文豪案子的同事,今晚应该刚好在总局里加班,还是当面和人家聊吧。毕竟再怎么说,你口中的那个倒霉蛋也姓王,五百年前我们说不定是一家人呢,就这样,走了。”
黄粱把王建仁送到门外,目送那辆破旧的吉普车在一阵噪声中缓缓驶出僻静的街道,黄粱将目光收回,关上自家的大门。在沉思中坐回到客厅沙发上,黄粱将脑海中这番怂人听闻的推理又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虽然没有任何实际证据作为支撑,但黄粱觉得自己这番推理还是站得住脚的,要不然为什么徐家成会花重金让一个与自己素未谋面的人去做微整形手术?还专门去编造了一番什么重金求子的谎话。虽然付出了巨大代价,甚至让自己的妻子金娜怀上了老王的孩子,但对于一个嗜钱如命的商人而言,这真的算是无法接受的代价吗?
很难说。
每一个人的衡量代价的标准都是不一样的,对于有些人而言,孩子是无价的,亲情是无价的,家庭是无价的。但对于一小部分人而言,或许权利、金钱才是无价的。连父亲都能轻易牺牲的男人,会不舍得牺牲老婆吗?
这一晚,黄粱在客厅内待到了后半夜,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卧室,刚一躺在床
。上,他几乎立刻就沉睡了过去。这一觉睡他得并不踏实,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