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恨吗?”
“对,记恨,仇视。”
低下头沉思了片刻,余丹摇头回答:“没有,抱歉,我对董路还有其他同事都不了解。”
“不了解吗?你和他们一起共事了几个月了啊。”
“这几个月中我一直忙于教课,和同事没有过多接触。”
“那你呢,你对董路有什么不满的吗?”姚峰出其不意的问。
“我吗?”余丹有些意外的挑眉看向提问的姚峰。
“对,不要有顾虑,在你之前进来的几位证人都对董路有不少话说啊,具体内容我不能透露给你,不过你也可以趁这个机会畅所欲言,我保证没有人会知道你说过什么。”
“嗯...要说到不满,其实还是有点。”余丹慢吞吞的说,她那两只放在腿上的骨节突出的手始终攥得很紧。
“董校长几乎把我每天的课全给排满了。尤其是周六周日,孩子们因为不需要去学校上课,所以都会趁这两天时间上我们这里学习,这两天从早我得上到晚,上午三节课,下午两节课,晚上有时候还会加一节课,一到周末我就累得不像样子。
“平时的话倒还好,不过因为每天晚上的课都被排满了,我经常到家要在晚上10点左右,到家就睡了,第二天早上还得赶过来上班,就觉得很累。不过好在工资方面还算是不错。要说不满的话,也就这些了。
“我在这间学校任职还不满半年,过试用期也才不久而已,因为一直在忙着上课的缘故,和其他同事也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流。就算他们平时下班后会一起出去聚个餐什么的,我也因为总是要加班给孩子们上课,很少能去参加。不过我觉得这些也都没什么吧,毕竟这是一份工作嘛,工作哪有不辛苦的。”
“你就只有这些牢骚吗?对董路这个人。”姚峰问。
“我是不太了解董校长,他似乎有些贪财好色,”余丹含糊的说,“不过我觉得这都不算是什么致命缺点,哪个男人又
。不贪财好色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凡事总得有个度嘛。你觉得董路是否已经逾越了正常的度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余丹只是微微摇头,并不接茬,“我和董路几乎没有过交流。聊的话题也全都是工作方面的,因此他私下里是什么样的人,我没有发言权。”
“行吧。”和余丹之间的谈话就这样在不咸不淡的气氛中结束了。五名证人全都过了一遍,姚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在包房内一边溜达一边左右摇晃着脖颈。坐了这么长时间、说了这么长时间话,腰难免有些僵硬。他一边活动着酸痛的身体,一边对宋宁等人说:“你们都说一下自己的看法,和他们一样畅所欲言,不要任何顾忌。”
“这个嘛...我倒是觉得似乎每个人都有杀人动机。”宋宁皱眉说道,“梁超、何勇、蒋思怡、余丹和杜美云,他们五个人或多或少都对死者董路心怀不满。梁超和何勇表现得更加直观一点,这两位男教师与董路间的冲突也更加简单。
“至于杜美云和余丹,这两人对董路有不满是毋庸置疑的,不过会不会上升到要致对方于死地的程度,我觉得只是以现有信息来看,还不至于。杜美云比余丹的嫌疑更大一些。cascoo.net
“倒是那个蒋思怡,她的情况有些特殊,她虽然没有和死者发生过直接冲突,不过她和死者之间的利益瓜葛是最复杂的。有可能因为被董路欺骗玩弄的缘故而怀恨在心,打算在这次散伙饭上给董路点颜色瞧瞧。”
“这可不是一点颜色,董路连命都没了。”黄粱说。
“法医给我的信息显示死者摄入的夹竹桃毒素远超过致死量。”姚峰说。“这肯定不是奔着捉弄一下董路来的,下毒者明摆着是要董路的命。这种植物在我国并不算特别常见,不过想要自己培育去提取毒素的话,倒不是件特别困难的事情,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