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下来,危险!”黄粱急忙说。
“没事,这玻璃厚实着呢,”赵同安伸手敲了敲身后的玻璃,咚咚咚的响声在实验室内回荡,“我们这栋实验楼有好几十年了,一开始建的时候是用来干什么的已经没人能说的清了,老建筑就一点好,用料扎实。你别看这房间不大,可比现在的新楼要坚固可靠得多哦。”
“有病...”黄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就是好奇,身体健康着呢,好吧,稍微有点亚健康。”赵同安自顾自的说,“您说刘灿怎么就死在这间被插上门栓的实验室里了呢?凶手总得从这间屋子里逃走吧,如果不是那架骷髅的话,难不成凶手还会飞不成?”
“也可能是猫变的。”黄粱讥讽道,“从六楼跳下去,有的猫摔不死。”
“是吗?那我倒不太清楚,嗯,可能吧,我不怎么喜欢猫,掉毛的生物我都不怎么喜欢。不过那得是多大的猫啊,才能拿得起显微镜呢?”赵同安嘻嘻哈哈的说,“当我得知刘学长是被显微镜砸死的时候,我之后再看到这东西就有些害怕了。说来也奇怪,在水里死的人肯定不少,但我们却不会害怕水,反而更害怕火。”
“你是哲学系的?念的双学位?”
“嘿嘿,不是,就是喜欢胡思乱想而已。”赵同安脸上戏谑的表情突然消失不见了,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突然严肃起来的他让黄粱有是不适应,“我不管是骷髅还是猫,总之杀死刘灿的凶手让我非常不爽。”
“为什么?你也爱上刘灿了?”
“当然不是,虽然刘灿的确长得很帅,但我的取向很正常的,我只喜欢大姐姐~原因很简单,刘灿向我借了大几千快,他这么一死,我的那些投资可就是打了水漂了。”
“刘灿管你借了大几千?”
“对啊,很多的,而且没打欠条。”
“为什么呢?他不肯给你打欠条?”黄粱不解的问。
“因为我也没打算让他还钱啊。”
黄粱彻底听糊涂了,“你不打算让他还钱,你还借给他钱,你这不是有病吗。”
“我都说了呀,这是一笔投资。”赵同安严肃的说。
“投资什么呢?”
“投资我可以轻松愉快的享受大学生活呀。有刘灿帮我兜底,我想应该就可以告别挂科了。我这人不是学习的料,赚钱我倒是有些天分,我得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帮我解决学业的问题。刘灿就是个很合适的人选。他的学习成绩还不错。
“我要是能一直拿到他的作业和笔记的话,这四年的大学生活,你知道我能省去多少麻烦吗?要是能让他帮我把论文也给写了,那整个大四期间,我都可以用来做我感兴趣的事情!”
黄粱心说你这投资的也太早了吧,才不过大一,就已经考虑到该如何在大四写论文时偷懒了?现在的孩子都这么会打提前量的吗?瞪着坐在窗台上晃动双腿的赵同安,黄粱有些拿不准这人嘴里到底有几分真假。
赵同安微微一笑,轻快的从窗台上跳下来,晃晃悠悠的向门口走去,在路过黄粱时,赵同安不经意的说了一句:“我觉得呀,你们这些专业人士的思维都太过僵化了。为什么在考虑这间密室时,不去考虑其他的可能呢?”
“其他的可能?”黄粱皱眉重复道。
已经走到门口的赵同安回过身来,对站在讲台旁的黄梁露出坏坏的微笑,“黄哥,年龄越大、经验越丰富,但相对应的,想象力可是会退化的哦。如果不是骷髅把门栓给插上了,那还能是谁呢?屋子里就只有那架骷髅和刘灿啊。”
“骷髅...刘灿?”
这两个词和赵同安脸上狡黠的微笑在黄粱的脑海中定格,就像是一道闪电突然劈开了空中浓重的乌云,将整个世界都照亮,黄梁如同醍醐灌顶般瞥见了隐藏在巧合与谎言中的真相。他定在原地,眼神虚空的看着面前这扇缺了门玻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