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后,几乎和苏群说话的每一个人都要求他讲述经过,在一遍遍的重复中,苏群甚至可以做到在放空大脑的情况下,将那天晚上发生的那段不堪回首的惨痛经历从头到尾讲述出来。
此刻他就是这样做的,将身体深深埋进身下的廉价沙发中,眼神放空,任凭嘴巴一张一合,将那晚的经历第n遍讲述出口。
对于课设作业,一向是苏群最为头疼的东西。自从考入大学后,他就过着能混一天是一天的散漫日子,他既不像有的同学那样不分黑天白夜的上网打游戏,也不像那些追寻爱情的男男女女,投身到一段又一段的感情经历中,同时苏群也没有利用大把时间努力学习或培养爱好,来提升自己,至于去接触社会积攒经验,就更是无从谈起了。
苏群只是每天无所事事的待在寝室中,躺在那张松软的床上,把空闲时间都耗费在睡觉和看影视剧上。他是那种懒散到极致的人,或许是因为之前的求学生涯被父母管教得太紧,他根本就不懂得该如何娱乐,他不喜欢打游戏,更倾向于看游戏解说,倒不是他不喜欢幻想的世界,只不过是他不想自己去玩。
苏群和室友的关系只能说相处得还算不错,他的性格如此散漫,根本就不会和人起冲突。离开寝室后,他也就和同班的男同学之间还有些联系,至于同班的女同学,他基本都没怎么说过话,甚至叫不出其中大部分人的名字。
大学生活对于苏群而言,就是一场分外漫长的双休日,他没有任何确定的目标,也没什么想要去获得的东西,每天就是无所事事、浑浑噩噩,不过苏群倒也不算是完全荒废了学业,通常而言,在临近期末的最后两个星期,他会突击复习,所有科目都能勉强达到及格。
这就是苏群的大学生活,一句话就可以形容:他是个喜欢窝在寝室中的宅男。
因此在面对这个随机分组的课设作业时,苏群感到极度无奈。他本身对课设题目一无所知,他既不能成为小组里的顶梁柱,也不能成为小组里的气氛组,只能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小透明。而这次课设作业关系到这门课能否及格,因此再怎么不想和陌生人接触,苏群还是每次都按时出席小组活动。
在实验室做课设时,一向都是苏群来整理器具、打扫卫生,做些打杂的工作。小组其他三名成员他都不怎么熟悉,虽然他和王一博是同学,但并不是室友,平时也没什么交集,最多也就是知道有对方这么个人,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有时候在寝室楼的走廊里遇见了,都会装作没看到对方,生怕进行尴尬的眼神接触。
苏群对与自己分到同一个小组的其他三名同学毫不了解。即便是为了获得这一门课程的学分,苏群也只能勉强自己和这三位脸熟的陌生人交流。不过实际上,就像他在这个团队中只是扮演杂工的角色一样,他对这三人的了解也仅是止于姓名、班级、年龄,其他的一概不知。
四人小组只有在进行课设作业时才会见面,其余时候,即便是在群中聊天的情况都很少。之所以会在实验楼内忙到深更半夜赶进度,是由于死者刘灿的个人原因导致,他们原本应该在这周内完成的进度没能做到。
刘灿在群中只是说了自己有事,就把原本定下的安排推迟了几天。至于他是因为什么抽不开身,苏群并不关心,更不打算去追问,即便是在深更半夜去忙课设,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晚睡几个钟头而已。大白天的时间正好空出来追剧看。
突变到来的时候,四个人毫无准备。当时他们正用显微镜观察样本,记录下样本的各项数据。这份工作做起来简单,没什么操作性,因此苏群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其余三名组员在实验台前忙得热火朝天。他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实验室一角,看视频打发时间。
对于苏群的摸鱼,其余三名组员倒也没什么抱怨,每当四个人聚集在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