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半拖拽着拉出车,站在太阳底下,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阳光的热量,整个人哆哆嗦嗦的打着寒颤。根本无需询问,流浪汉瞪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的那块空地,肯定就是埋藏她妻子尸体的地方。黄粱转身从后备箱中拿出两把铲子,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中开始在地上刨起土来。
流浪汉几步冲到黄粱身旁,试图从他手中抢过铲子,“你、你在干什么!?”他冲着黄梁大吼大叫,“你tm疯了是吗?”
“要么帮忙,要么上一边待着去。”黄粱轻而易举的就把消瘦到病态的流浪汉推到一旁,继续专心致志的将地上的土铲起。
男人见无法阻止,只能呆愣愣的站在一旁注视着黄粱卖力的挥动着铲子。片刻之后,他像是终于死了心一般,踉跄着退后几步,站在一棵树的树荫底下乘凉,眼神茫然的跳望着一望无际、长势茂盛的野草。
挖了一会儿后,累到满头大汗的黄粱出声招呼男人过来帮忙。流浪汉装作没听见,可架不住黄粱一直在喊他,迫于无奈,只能闷声闷气的走过来,拿起不大的铲子,在已经初具规模的土坑中挥动铲子。
就当是陪这个人胡闹了,男人心想,反正自己这条命要是没他的话,可能已经没了,爱咋咋地!这人八成是个疯子。管他是什么目的呢,他不是想看尸体吗?就给他看好了!到时候别被吓到尿裤子就行。
男人几乎是怀揣着一种报复的心态,用力挥舞着手中的铲子。在他和黄粱卖力铲土的情况下,足足挖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在土坑中看到了不应该埋在土壤中的东西。
当铲子触碰到破破烂烂的破毯子时,手中拿着铲子的男人不禁发出一声惨叫,他直接丢开铲子,捂脸逃向一旁,蹲在自己过世父亲的墓碑后,寻求着虚幻的安慰和保护。
黄粱自顾自的又铲了几下,让那块破旧地毯露出了大半真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