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站在树下,又发了会儿呆,然后才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开车驶离了这处安静到不详的殡仪馆。
回家的路上,安教授的身影和他的话语不时会跳进黄粱的脑子里。这些话是一位来为晚辈送行的老者的肺腑之言,是在感慨生命的无常和命运的冷酷。黄粱有些卑微的想,或许最让安教授感到痛心的不是王一娜的意外早亡,赵鹏对他这位有再造之恩的教练的冷漠态度,才是让这位老人会向生人倾诉回忆的内在原因吧。
回到解忧事务所后,黄粱走进卫生间淋了个浴,把身上所有的疲惫和晦气全都冲掉,回到卧室中睡了一下午。直到张芷晴放学回家,他才被叫醒。
两人等待外卖被送来的过程中,坐在客厅内闲聊,话题自然而然聊到了王一娜的葬礼上。当得知去参加王一娜葬礼的人只有区区二十几位的时候,张芷晴很是意外,“啊?就只有这么点人吗?我还以为葬礼现场会特别乱呢。”
“乱?为什么呢?”黄粱不解的问。
“因为赵鹏啊,”张芷晴理所当然的说,“媒体那不得跟一群饿狼似的,在王一娜的葬礼上对赵鹏疯狂提问啊。我还以为以赵鹏的人性,他会在自己姐姐的葬礼上举办新闻发布会,来好好的赚一波眼泪、博一波眼球。”
“就算赵鹏这人的确不怎样,他也不至于干出这种破事吧。”
“那就不一定了,”张芷晴耸耸肩膀,“赵鹏这人没被抓起来,我只能说算他走运!这几年他都惹出多少破事了。”
黄粱苦笑着点点头,虽然张芷晴的说法有些偏激,不过赵鹏的人品的确远低于他的球品,这是公认的事实。黄粱随口说道:“我想可能只是没时间吧,他应该是着急回国外训练。”
“回国外训练?开玩笑,”张芷晴阴阳怪气道,“他那是去国外撒欢去了。在国内他知名度高,想弄些乱七八糟的事还得提防着点,他总得要脸吧。去了国外就没人认识他了,那他可不就是放飞自我了。”张芷晴不屑一顾的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