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们是啥关系?你是她的新宠?”
“不是,”黄粱摇头否认,“只不过是帮忙的。”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焦英俊轻蔑的笑了笑,“行吧,那我也不耽误你赚钱,我就当不知道你的存在,你继续盯着我,骗王一娜的钱,反正她赚的钱也不花,就存着。要不这样吧,咱俩三七开如何?你拿七、我拿三,合理吧。”
黄粱不太确定身旁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的嘴里面有几分是真心话,他只能以沉默应对,同时默默打量着近在咫尺的焦英俊。
虽然这几天黄粱一直跟在这个颓丧的男人身后,不过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他,也还是头一遭。焦英俊身上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汗臭味,身上的衣服和他整个人像是许久未曾碰过水。不过那双眼窝深凹的眼睛中仍闪烁着狡黠和市侩,肯定不是那种三两句话就能应付得了的人。
思考再三,黄粱意识到耍花招可能不见效,和这人兜圈子也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索性开门见山,把话都说清楚,也好借此观察这人的反应。打定主意后,黄粱直视着身旁的焦英俊说:“在李琴李女士遇害当天,你人在哪里、都做过什么?你应该没离开京阳市吧?”
“你现在是在审问我吗?阿sir?”焦英俊吐出一个烟圈,慢悠悠的回答,“我当然不可能离开京阳市啊。我知道案发的日子,新闻报道我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时候都快到农历新年了,按理说我应该回家,可问题是我混成这样,没脸回去呀!
“所以我就只能待在我那间小出租屋里黯然神伤。那时候我刚被徐成祖雇来的人打了一顿,整条胳膊都肿起来了,一边眼睛也是肿到根本睁不开。我能怎么办?又不能去医院,就只能自己躺在出租屋中痛苦挣扎呗,也没人关心我。”
“有谁能替你作证吗?”
“我自己待在家里啊,老哥,谁能替我作证?要不你去问问那台电视机?抱歉,搬家的途中已经被我丢掉了,本来就是个二手货。”
黄粱微微皱起眉头。
“老哥,能麻烦你帮我给王一娜传个话吗?那个老太太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以为我还记恨那个老太太,怎么可能啊?我根本就不记恨她了,那老太太说的没错,我和她女儿是注定不可能幸福的。毕竟她自己就是个惨痛的教训嘛,你应该知道吧,李琴生下赵鹏后,就被赵鹏的生父抛弃了。原因就是因为他俩差了好多岁,与我和王一娜的情况如出一辙!”
焦英俊说的这件事黄粱倒是略知一二,在调查被害人李琴的生平过往时,不可避免的,黄粱也阅读了不少赵鹏生父的资料。
这个男人在李琴生下赵鹏之后,只过了半年时间就和李琴离婚了,之后人不知去向。由于赵鹏是知名球星的缘故,有一些闲的蛋疼的媒体把他生父的人生轨迹给扒了个一清二楚。这个男人比李琴要小九岁,在抛弃李琴和赵鹏之后,这人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在各个城市打工和靠女人过活。
在赵鹏出名后,这男人还恬不知耻的跳了出来,要让儿子认祖归宗,还要担任赵鹏的经纪人,热闹了好一阵子。不过最终赵鹏也没搭理他,这男人之后就不见踪影了,现在应该也是在某个地方,为自己这个几乎没有养育过的儿子的成功感到纠结痛苦吧。
“所以说啊,我理解李琴那老太太为什么死活拦着我和王一娜领证,她不就是担心我有一天会厌烦了王一娜,一脚把她踹开吗?事实也的确如此,分开之后我就发现王一娜其实对我也不是那么重要,她只不过是成了我的一个心结,我之前还从来没被人这样羞辱过,因此才放不下。不过想开了也就那么回事。”焦英俊故作洒脱的说,“是,我承认,我最近日子不怎么顺,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和我作对,不过我可不是那种为了点钱,或是为了点陈年旧账就去杀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