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芷晴没敢细看,她拼命挣扎着,试图从这女人身旁走开。两人间放生的争执生引起了坐在机构门卫室中的保安的注意,他推门出来查看情况,神情厌烦的冲着那名中年妇女叫喊着,让她走开。
趁这妇女分神的功夫,张芷晴赶忙将手臂抽了出来,快步跑向这间机构的正门。那女人见张芷晴窜到了大门口,仍不肯放弃,冲着她的背影大声嚷嚷,连比划带说的,表情扭曲的就像是张芷晴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急于把她抓起来。
受惊不轻的张芷晴赶忙和站在大门前的另一名保安解释说自己是来见李峥教授,对方似乎事先得到了通知,看了眼张芷晴拿出的身份证件,就挥手让她走进了这间占地面积不小的机构内。
走进围墙后,张芷晴还不安的回头向望着,她见到那妇女仍在不依不饶的大声嚷嚷,两名保安挡在她面前,不让她冲进来,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中年妇女的叫嚷和沐浴着阳光的安静机构格格不入。
定了定心神,张芷晴迈步向眼前这栋四层楼高的灰白色小楼走去。一走进一楼大厅,迎面就是接待处,张芷晴和坐在办公桌后的一命女员工聊了聊,得知李峥教授现在人就在他的办公室中。按照这位女员工的指示,张芷晴踏上楼梯,来到了这栋建筑的顶楼。
在走廊尽头,张芷晴看到了一扇紧闭的房门,在门牌上写着‘所长室’三个大字。做了一个深呼吸后,张芷晴用指关节敲响了眼前的房门。咚咚咚的敲门声在这条寂静的走廊上响起。
过了几秒钟,屋内传来一个熟悉的苍老声音,“进来,门没锁”。张芷晴说了句“打扰了”,转动门把手,走进门内。李峥就坐在一张书桌后,他的办公室不大,但和他这个人一样很是严肃、克制,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权威气息。几乎所有的家具和用具都是深棕色的,李峥本人也穿了一套深棕色西装。在一旁的衣架上挂着一件白大褂,只有这件衣物才能体现出几分他的职业。
张芷晴紧绷的冲着李峥欠身鞠躬,在李峥示意她坐下后,这才拉开一把椅子,紧张的坐了上去。两人间没有进行过多寒暄,张芷晴此刻已经顾不上礼仪,而李峥明显也不想让这场对话持续太久。
面对着这张面无表情的苍老的脸,张芷晴没由来的涌出一阵恐惧,她有些后悔将办公室的门给关上,至少应该留一条缝隙。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她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驱赶走,再次睁开眼睛后,张芷晴问出了此行的目的,她心中最为关心的那个问题: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峥用古板冷漠的声线讲述了昨晚自己和黄粱的相处经过:“昨晚见到黄粱后,我们在我熟悉的一间餐馆吃了顿晚饭,期间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吃完饭后,我来了兴致,就拉着黄粱去一间居酒屋喝了几杯。黄粱一开始表现得有些不情愿,他说自己不喜欢喝酒,平时也不喝。可一到了起酒屋,他就像换了个人一般,不停的推杯换盏,显得十分兴奋。”
听到这里,张芷晴心想黄粱等你出来的,非得好好给你点教训尝尝。
不了解张芷晴心中‘小剧场’的李峥继续讲述:“在居酒屋我们俩喝了不少。我看出来黄粱喝有点多了,就劝他少喝点,刚好我临时有事,有人给我打来电话,因此只能草草的结束。我和黄粱是一起走出居酒屋的,我看他当时还算清醒,就没去照顾他。
“我坐着司机的车离开前,叮嘱过他喝酒后不能开车,让他去找个代驾。黄粱当时满口答应下来,我还记得我坐车离开时,他人就站在那间居酒屋的店门前。当时他整个人除了脸颊红得厉害之外,意识倒还算清醒。至于那之后他发生了什么变故,我就不太清楚了。似乎昨晚在我们分别后,黄粱惹出了很大的麻烦啊,我听说他杀人了?”
李峥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谈论隔壁家邻居的一条狗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