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例子张芷晴在自己那位导师身上见证过无数次,在整个团队项目中,最让她那些师哥们头疼的向来不是研发时碰上的层出不穷的问题,而是去应付导师深不见底的酒量!
回到卧室,张芷晴趴在床上边刷着视频边酝酿睡意,很快就困倦的睁不开眼睛了。她毫不阻拦的拥抱找上门来的睡虫,侧躺在松软的床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张芷晴是被挠门声和撞门声给叫醒的。金毛犬斗眼富有节奏的敲击着她卧室的房门。迷迷糊糊的,张芷晴抬起头来,看向碰碰作响的房门,她几乎能看到那个大胖狗正用脑袋和爪子摧残着这扇无辜的房。
嘟囔了一句“我听到了,这就给你做饭,祖宗”,张芷晴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心想黄粱死哪去了?今早儿他怎么没有按时给豆眼的食盆里填狗粮?难不成真是昨晚喝太多了,现在还没睡醒?
边发着牢骚,顶着一头鸡窝的张芷晴推开卧室的门,穿着睡衣的她光脚走进了有些阴凉的客厅,给豆眼装了满满一盆的狗粮。张芷晴跌坐在沙发上,看着欢快吃着早餐的狗子发呆,目光下意识的瞥向黄粱的卧室。
卧室的房门没有完全关上,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那张双人床,床上铺着整齐的被褥,没有人影,也没有睡过的痕迹。
难不成是早起去买早点了?张芷晴将视线投向门口鞋柜上的小瓷盘子,这个巴掌大的小盘子平时是用来放门钥匙和车钥匙的,盘子中此刻空空如也,这基本可以断定黄粱应该是外出还没回家,他早起出去跑步和买早餐时,通常是不会带上车钥匙的。
“不会吧?”想到这里,张芷晴微微皱了皱眉,“难不成这老小子彻夜未归?总不能是被李教授拉去狂饮了一整夜吧,就算黄粱的身体扛得住,那老头都七老八十了,能喝上一整晚的酒?”
张芷晴的心中涌出几分不满,她既没有收到黄粱发来的信息,也没有未接来电。彻夜不归的话,至少要说一声吧!生了一会儿闷气,张芷晴从沙发站起,迈步走进厨房。平时早餐都是黄粱起早去买的,如果他不在家的话,张芷晴通常会自己烤两片面包、煎一个鸡蛋,再喝一大杯牛奶,简简单单糊弄一下。
就在张芷晴刚把自己做好的卖相不好、味道也不怎么样的早餐放在餐桌上,打算就着八卦新闻吃的时候,解忧事务所的大门突然被人敲响了。她以为这肯定是彻夜未归的黄粱,立刻丢下叉子怒气冲冲的冲到门前,一把拉开事务所的大门。
刚想对站在门外的人破口大骂,张芷晴却发现门外并不是黄粱,而是一名生面孔。更让她感到无所适从的是这人身上的这套深蓝色制服,一辆显眼的警车就停在解忧事务所门前的路旁。发动机的声音混杂着清晨街道上的噪音,一起涌向张芷晴的耳朵,她不由得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没等敲门者开口,心知有坏事发生了的张芷晴抢先发问:“请问是黄粱出事了吗?”她心说这又怎么了?是不是得去申请个吉尼斯世界纪录,去竞争一下‘史上卷入凶杀案最多的倒霉蛋’的头衔,黄粱肯定能成为那个死神小学生强有力的竞争者。
这名敲门的警察似乎惊讶于眼前这个漂亮姑娘会问出这种话题,愣了一下并未作答,而是打量着张芷晴未施粉黛的面庞,“你就是和黄粱同居的张芷晴吧?”
‘同居’这个词稍显刺耳,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张芷晴赶忙点头:“对,是我,我就是张芷晴,黄粱他怎么了?是受伤了吗?还是说——”
“黄粱受的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啊?他真的受伤了!”张芷晴急切的问,“到底怎么样啊?你确定不严重吗?”
“只不过是几处抓痕。”
“抓痕?”张芷晴意外的问,“谁挠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