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从外边应该看不到客厅的情况啊。”徐常宁好奇的问。
“因为你的车停在路旁,而不是停在你家的院子里。”
“啊,原来是这样,对,我忘了,我把车停在路旁了。”徐常宁恍然大悟的点了下头,“我看到老莫在吃力搬行李,就想着下车去帮帮他,我只是出于好心,没成想他竟然面露惧色,意识到情况不对后,我就把停车这件事给忘在一边的。是我的错,应该再谨慎点的。看来你还真没说谎啊,”徐常宁看向坐在餐桌旁默不作声的黄粱,“你还真的把有关我的事情告诉了很多人啊。”
“你现在已经插翅难逃了,徐常宁。”张硕紧张的注视着控制着天然的阀门,“把它关上吧,不然你也会死在这里的。”
“没错,你说的很有道理。”徐常宁真的就在三个男人的注视下,将天然气的控制阀门给关闭了。正当三人都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手持菜刀的徐常宁却突然将刀刃冲向自己脖颈,对着张硕说:“张警官,您做个证,我承认是我亲手杀死的李元杰和王强。”
“王强也是你杀死的吗?”张硕难以置信的问。
“对,这些都是我干的,李玲玲那姑娘的死也和我有关系。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
“快拦住他,张警官!”意识到徐常宁打算干嘛的黄粱冲着愣在原地的张硕喊了一嗓子,可张硕还是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又或者说是徐常宁的手太快了,她嘴角那抹隐含轻蔑的微笑还未消失,锋利的刀刃就已经划破了她白皙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如涌泉般从伤口中争先恐后的跑出来,瞬间就染湿了女人的衣襟,她踉跄着,两只手撑在干净洁白的灶台上,再发不出任何话语,嘴里只剩下咕噜声,仿佛是一壶烧开的水。
在黄粱、莫奇和张硕的注视下,徐常宁缓缓的瘫软在地上,身体剧烈的抽搐着,过了不到半分钟,她整个人就已不再动弹。
张硕瞪大眼睛看着倒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手仍悬在半空中做着阻拦的动作。客厅内陷入一片死寂。过了不知多久,被莫奇的一连串作呕声所打破沉寂。这位诗人整个人倒在地上,不停的呕吐着,他根本没吐出来多少东西,只有反上来的酸水。
黄粱不忍直视的闭上双眼,可染红了洁白瓷砖的血红却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即便闭眼也无法躲避。那个女人用如此突然的方式让自己的生命戛然而止,说来可笑的是,隔开李元杰喉咙的徐常宁同样也隔开了自己的喉咙,虽然没有在自己家中,是在和自己家是孪生兄弟的隔壁房子里。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注定好,一对母子、一对父女,彼此纠葛成一团乱麻,四人中死了三个,只剩下一个人独自承受孤单和罪孽。
黄粱倍感疲惫,他不想再睁开眼睛,只想任由自己沉睡下去。
几天后,心境恢复平静的黄粱再一次在张硕的办公室中见到了这位头发灰白的警察。几天时间没见,张硕看起来格外疲惫,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像是好几宿没睡好觉。
闲聊了几句,两人的话题不由自主的聊到了李元杰家的变故上。
“徐明还是一言不发吗?”黄粱问。
“对,徐常宁的儿子徐明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黄粱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我猜测他可能是和自己母亲徐常宁有过约定,一旦两人中有哪一方被抓住,为了保住另一方一定要舍弃性命。因此徐常宁才会如此干脆的了结自己,她为了保护儿子的安全。”
“的确在某种程度上做到了。”张硕表情无奈的说,“这小子应该是从律师口中得知自己母亲畏罪自杀的情况,因此才选择死硬到底。”
黄粱无奈的点点头:“不过现有的证据足可以把他送进监狱吧。”
“对,只不过在量刑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