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览着这些不堪入目或是无聊至极的聊天记录,黄粱突然发觉一个奇怪的地方。在今年2月份后,李玲玲似乎就不怎么和人在网上聊天了,绝大多数的联系人的聊天记录都停留在2月份之前,从3月份开始,李玲玲就像是突然转性了,几乎不怎么和人聊天。这让黄粱觉得很是奇怪。
李玲玲是在4月1号当天自杀身亡的,3月份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难道她都没抽出时间和人在网上闲聊吗?那她这一个月都在做些什么呢?
黄粱又去翻看相册中那些毫无意义的街拍,照片的拍摄时间并没有像聊天记录出现断层,在3月份中,这个姑娘仍旧拍摄了很多街拍,每天都有,这似乎是她用来排解忧愁的方式。回到手机桌面,黄粱注视着一个个颜色各异的软件图标,思索着为何这姑娘在3月份彻底断绝了网上聊天的习惯。
听到走廊外传来脚步声,黄粱立刻将手机关闭放回远处,一个跨步来到一架书架前,装作打量上面的一本本藏书,脑海中仍在琢磨着李玲玲在3月份为何只有寥寥几条聊天记录。
“小徐给我来的电话,”莫奇走进书房,挥了挥手中的手机,“问我家这边情况怎么样,她似乎找到了几名买家,不过似乎价格还没谈拢。我就跟她说了,要是实在被杀价太狠的话,我就把它买下。小黄,你在看什么呢?难不成元杰书架上还有你卖给他的书?”
“那倒没有。”黄粱摇摇头,“李元杰来我家里时情绪都很低落,我们俩很少聊到书,几乎都是他在说、我在听。”
“倒也是...”莫奇不住的点头,“最近一段时间元杰他满脑子都是女儿李玲玲的事,唉,我是眼看着他日渐消瘦,不过打死我都想不到他竟然会死在这间书房里。就在我现在站的这个位置。”莫奇轻轻点了几下脚。
“您不是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吗?”黄粱跨进书房一步的莫奇,他身后就是书房的双开木门。黄粱原以为李元杰是死在椅子上或窗台边,也可能在书房更靠中心的位置,从没有想过李元杰就倒在贴近书房门的位置。
“谁知道元杰是怎么想的,我听到的说法是元杰被人发现时,就挡在书房门口。幸好这门是向外拉开的,否则尸体挡在门前,一开门就会撞到元杰的遗体。元杰身旁还放着张椅子,他可能是坐在椅子上吧。”
“啊,您是说李元生尸体旁还放着一把椅子?”
“对,就是那把椅子。”莫奇抬手指了指放在书桌下的一把椅子,这张木凳子毫不起眼,没有靠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质板凳,大概有1m高。黄粱之前都没有注意到书桌底下还放着一把凳子。
“这东西是元杰平时用来垫脚的,在书架上找书的时候,就用这椅子垫一下。可能他一开始想的是上吊吧,只不过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挂绳子,也就没用上这椅子,选择了那柄刀子结束生命。说来真是可悲啊,元杰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警方手中要回了那把刀子。”
黄粱愣了一下,语气急促的问:“您是说李先生自杀的刀子,就是李玲玲自杀用的那把刀?”
莫奇悲痛的说:“对,听着多可悲,父女俩死在同一把刀之下。元杰一意孤行的那把刀要了回来,说是要留作纪念,当时我就劝他,这种东西最好别往家里放,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最好还是直接丢掉。可元杰说什么都不听。
“我见过他拿着那柄刀专注查看的模样,说实话,我心里有些发毛,他看那刀子的眼神很难形容,总之是让人不寒而栗吧。兜兜转转,那刀子最终还是回到了警方的手里,我想再没有人会想把那刀子带回家了吧,它可能会永远摆在某个不起眼的架子上,直到有人想起把它处理掉。”
黄粱默默点了下头,按照莫奇的描述,在脑海中构架出事发现场的场景。如果莫奇说的情况符合现实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