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辛苦了。”黄粱有些遗憾的点点头,刚好去到走廊打电话的小李推门回到了办公室,说道:“那位房东同意和两位见一面,我和他约定在小区东门见,两位现在就过去吧,他也正往那里赶呢。他长这个模样。”小李将手机屏幕对准黄梁。
在屏幕上,黄粱看到了一个长相稍微猥琐、脑袋上没多少头发的中年大叔。他将这人的模样记下来,向两位热心帮忙的民警道了谢,和张芷晴走出了这间派出所。
离开派出所后,两人没有开车,而是步行前往附近小区的东门。走路的话也就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此时已经到了晚高峰,想找空车位可不容易。
一路无话,走到小区东门的时候,黄粱一眼就看到了那位站在路旁一棵行道树旁、正东张西望的男人,这人一缕凌乱的头发在风中飘荡着,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黄粱径直向那人走去,隔着几步远就冲那人打了声招呼:“您好,是王先生吧。”
男人略感惊讶的转头看向黄梁,当发现跟在他身后的张芷晴时,这人瞬间眯起眼睛,不加掩饰的盯着她看。张芷晴厌烦的躲在黄粱身后,不让这人油腻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
黄粱轻咳一声,站在比自己矮了一头、但体重可能在自己之上的中年男人面前,郑重其事的说道:“能耽误您几分钟的时间吗?”
“啊?啊...行行,反正我也没啥事。”中年男人回过神来,冲着黄粱点点头,他四下张望了几眼,指着街道对面的一间小饭店说:“就去那儿坐着聊吧,那家餐馆的老板我认识,我成天在他家吃。”
“好的,听你的。”
跟在这人身后,黄粱和张芷晴穿过马路来到街对面,在这间有些阴暗的小饭店的一张餐桌饭旁坐了下来。油腻腻的桌布上摆放着没有牙签的牙签盒和没有纸巾的纸抽。店内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一名表情疲惫的中年妇女坐在桌旁,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上的电视剧。在三个人进来时,她甚至都没抬眼看一下。
自称叫王强的中年男人自顾自的走到柜台前,跟老板娘打了声招呼后,伸手拿起三瓶矿泉水。他走回来后,将水递给黄粱和张芷晴,向两人收了四块钱的水钱,他全程眼神都有些不老实。
黄粱按捺住不满,对面前这个色眯眯的小老头问:“王先生,您是职业房东?”
“对,平时就收个租什么的,也没啥正经工作,幸好还有几套房子,光靠租金就能度日。话说你们也是警察?”王强斜着眼睛问。
“不算,我们是在独立调查。”黄粱回答。
“独立调查?有啥可调查啊?那不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闹大发了,把自己的小命给玩丢了的破事吗?”王强不屑一顾的说,“你们就是来凑热闹的吧。”
黄粱没有对王强的话做任何反应,他选择主动掌握谈话节奏,“您既然是李玲玲的房东,平时一定跟她有过接触吧。”
“啥?啊,对,那小姑娘是叫李玲玲。至于接触什么的...没有,我就收租金和带她去看房子的时候见过她几次,再之后就没咋见过她。没这个必要,也不方便,她一年轻姑娘自己住,我就是一房东,没事找她干嘛?看着也不像话。”
“您真的一次都没去找过李玲玲?”黄粱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跨栏背心、趿拉着拖鞋的油腻男,很难想象这人不会去主动骚扰李玲玲。
“这个吧,倒是简单聊过几句。”王强自顾自的说,“问题是她也爱不搭理我呀。这姑娘挺有主意的,租了我的房子,没过几天就擅自将门锁给换了,因为这事我还跟她大吵了一架,不过她赔了我几百块钱,还给了我备用钥匙,我就没啥可说的。反正换锁的钱是她出的。”
“李玲玲在祖住你那间房子时还换过锁?”张芷晴问。
“换过,